冲地走了。
屋子里瞧着其背影揶揄地笑了半晌,这才步入正题。主持面试的申晨环顾一周,而后严肃地说了一句:“开始吧。”
梁二心情忐忑地坐在板凳上,手里还捧着一张文书。身旁左右是十来个同样摸不着头脑的同伴。今儿一早“条子成”大爷把他们这十来人单独找来,询问了一番,而后每人发了一张文书,便打发他们来“经贸组”排队。据说是搞什么面试,以便于安排新的工作。
新的工作?这监工干的好好的,干嘛要安排新的工作?莫非那些大鼻子恶人先告状,打算折腾他们?大米白面外加大碗肉,没事儿抽抽土怂,这神仙日子刚过了不到三个月,就这么完了?
兴许是看出了大伙的不安,条子成紧跟着表示,这次面试是为了提拔一些人。
哦,原来是提拔!十来人心里总算有了点底。兴冲冲到了经贸组,然后被澳洲大爷安排着坐在门口等候。足足小半个时辰,澳洲大爷才打开门,叫着大伙一个个进去“面试”。梁二抽冷子瞅了一眼,只见里面坐着一排澳洲大爷,一个个面色冷峻。
好家伙!这哪儿是面试啊,分明就是过堂嘛。这帮澳洲大爷就喜欢新奇的叫法。
前几天还过了个什么“圣诞节”,据说是大鼻子们神仙的诞辰,就相当于大鼻子们的除夕。话说这西洋年可真不咋地,头天晚上砍了一棵小树摆在门口,上头乱七八糟点缀一些布条彩纸,然后夜里餐桌多了一道烤“鸵鸟”,除此之外每人一杯酒。无非如此了,过得清汤寡水,一点滋味都没有。
没过几天,又过了元旦,按澳洲大爷说法,这是阳历新年。可啥叫阳历?有好事者问了一嘴,结果条子成大爷抓耳挠腮半晌,才说了一嘴,这是澳洲大爷们的新年。
甭管怎么说,有节日过总是好的,起码多放几天假不是?这阳历年又不一样了,大清早的条子成大爷把大伙召集在一块,云山雾罩地说了一通,而后挨着个的每人发了200块钞票。无论是大鼻子还是他们这帮明朝人,甚至连土著监工都没拉下。
揣着这两张粉红的票子,不少人心里都热乎乎的,这帮澳洲大爷讲究啊!不说大家是否明白什么是阳历年,起码从今往后对这阳历年有个盼头不是?做人得知恩图报,全靠了澳洲大爷他们这帮子老兄弟才有了好日子。当晚,梁二撺掇着一干老兄弟,凑了份子,就在食堂叫了一桌酒席,专门请条子成大爷与陈瑞柯大爷。
虽说人家不在乎一顿酒席,可必须得意思到!
这俩澳洲大爷还真给面子,当晚如约而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俩大爷说了一通勉励的话语,随即撤席。等梁二揣着一打票子去结账,这才知道这酒席人家俩大爷早就给结了。嗨,这叫什么事儿呢?梁二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见着抢着给下属结账的上司。这些年下来,哪次逢年过节不是大家伙掏银子讨好大当家的?
正胡思乱想呢,房门猛然开了,一个满脸莫名其妙的老兄弟走了出来。大家伙不敢造次,一个个挤眉弄眼低声询问着在里头到底怎么个面试,那老兄弟挠着头,憨笑着说“没啥,就是问问以前干过啥,有没有做过买卖,或者认识不认识做买卖的”。
这就是“面试”?大家伙一个个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人家澳洲大爷行事向来出人意表,每每都有深意在其中。
前头的老兄弟一个个进去又出来,没过多久,终于轮到梁二了。他整了整衣衫,抖擞精神,迈步进了房内。对面桌子后坐着一溜的澳洲大爷,看得梁二有些眼晕,赶忙抱拳来了个罗圈揖。
“小人梁二,见过列为大爷。”
对面几位澳洲大爷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一个小姑娘把他手里的简历收了上来,转交给桌子后的一众澳洲大爷。
几个人低头不语,一边传阅,一边低声议论着。
事到临头,梁二心里头七上八下,拿不准该说什么。
好半天,正中间的女大爷开口了:“梁二,简历上说,你曾经做过买卖?”
梁二战战兢兢,操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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