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荒唐事儿那么多,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五哥站错了队的,他总是看得清楚,因此我才会放心交给他。”
公子恪敛眸,还有一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若是这个计划行差踏错了半步,或者他真的失败了,那么将江山交给五哥,纵然他不是个当皇帝的料,也不至于负天下人。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笑意渐止,玉岫摊开手,一枚赭石药物宛然手心。
“最后一枚了。”
公子恪仍旧躺着,伸手去捻她掌心药丸,全被玉岫收手一躲,黑眸里弥几分氤氲,却是片刻掩过,挑唇复笑:“怎么了?”
他今天笑得真多,玉岫猛一回忆,认识他的那些时日,她所见过他的冷漠疏离,甚至严肃戒备,都要远远多过他脸上笑意,除了最初他的轻慢诱惑,以及后来二人朝夕相对。
她知道他跟自己说崇徵王的趣事儿,无非是宽她的心,可是这个男人,自己是这么贪恋他嘴角的弧度,她还没看够。
玉岫攥住他的手,觉得两颊笑得有些发酸:“你说的,你是在带我回家,可别走到后来就剩了我一人回家。”
公子恪扯唇,眼底黑色似是戏谑,“我凭什么撂下你?你仔细想想,从你五岁时遇见我开始,这么多年我可曾真正离了你左右?”
“我信不过你呗。”
公子恪摇头,面上故作失望地大喇喇从她手中抢过那赭石药丸,含,入唇中咽下。
一个没忍住,一滴湿凉的水涌了出来,嗒地一下滴在公子恪手背,玉岫慌忙去擦,干笑着道:“哪来的水……”
那手却趁机又被公子恪握住,轻轻一带便将玉岫扯至他胸前,微微转头就能贴着她凉软的耳朵,出声蛊惑道:“别忘了,你可是我硬抢来的。”
车辇外头,这一日难得起了白汪汪的太阳。
风情日斜,二人相视,脸上只剩笑意,难得的一派和煦。
“太医!传太医!”
行辇骤然止住,温洵从队伍驾马前头折回来,“怎么回事?”
“皇上突然醒过来,与我说了好些话,之后突然呼吸困难,连唇色都白透了。”
温洵面色一凛,“把随军的太医都叫过来!”
宁太医和薛太医抢先赶到,进了车辇就开袖搭脉,宁太医额间皱纹一锁,眼神中俱是惊讶。又放了手,叫薛太医过去搭脉,两人凝眸相视,皆是黯淡神色。
从药箱中拣出上好的参片让皇帝含,入,看向温洵、玉岫、以及几位将军,宁太医沉声道:“臣不多时前还给皇上搭过一次脉,脉轻且细,时有时无,而此刻皇上脉搏鼓胀,脉象高亢,臣觉得……乃是回光之象……”
“什么……”
“怎会…”
几位将军闻言面色都俱是一变,宁太医与身后太医也皆是无言,跪下身来就地磕头,“臣无能。”
“你起来。”
宁太医闻声抬头,只见玉岫垂眸看着他,似是忍着胸中逼仄忍得难受,嘴唇颤抖不止,却仍是竭力控制,一手提起宁太医的袖子,面色冷凛。
“娘娘有何吩咐?”
“宁太医,本宫敬你为这里几位太医当中年纪最长资历最老的,本宫不与你多说,只一句话,本宫把皇上性命交予你宁太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