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恩人,他却赐她一手杀戮。
她一直都想过离开,可在决定离开的那一瞬间,在他求自己留下来助他的那一瞬间,忽然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彻底的改变了。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把公子恪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出去……
自来到这个时代,他已经教会她一手凌厉,那些血迹杀戮深深晕染到她的骨子里去了,就算是离开了公子恪,她也变不回从前善良无暇的自己了。带着前朝孽女的身份,她又怎么能找到生存之法呢?
可是这一刻,他却突然读到了一些些他的为难,愤怒,寂寥,和内心最深处的软弱。
有那么一瞬间,玉岫很想出言安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上前,轻轻握了握公子恪的指尖,原来那指尖是冰凉的温度。并不像她想象中拿刀使枪的男子一般,温暖而宽阔。
玉岫忽而发觉自己的失措,立马松了开来。垂下头的一瞬间,正好撞入公子恪湛黑的眼眸中,此刻的她并不知晓,公子恪因为自己一双清冷眼眸,浇熄了满心汹涌。
抬头在那湛黑的瞳眸中寻到自己的影子,玉岫忽而觉得几分尴尬。晚风透过窗子,一丝一丝的拂松方才脸上绷紧的茸茸毛孔,天色一分分暗淡下来,出现蒙胧的光亮的星子。
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出气道:“至少她现在按兵不动,倒给了我们不少机会。不是吗?”
“你倒从来气定神闲。”公子恪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地神色,仿佛是一瞬间,方才的忧悒再没了踪影,瞅了瞅玉岫猛地缩回去的手,忽而有些戏谑地笑起来:“今夜这场戏,演的不错,我便赏你五金,如何?”
五金?!玉岫心中一喜!
他微微倾身,盯向玉岫。
看着那张小脸上满是期待,因兴奋而双颊红扑扑的她。公子恪一笑,道:“怎么?嫌少了还是嫌多了?”
玉岫吃惊地抬起头来,恰巧此时公子恪右手一伸,抬起玉岫的下巴,盯着她的眉眼,悠然一笑道“温玉岫,你很聪明。”
这一笑,再没有寻常时轻哂的意味,宛如春风一般温洵之极。
玉岫不由地勘愣了,她脑子里飞速旋转着,总觉得公子恪这个人狡诈若狐,不可能这么轻易奖赏自己,不由道:“这不过是……不过是分内之事。”
公子恪仿佛读懂玉岫心思,深深地凝视着她,清声道:“当真不要奖赏?”
那五金,放在公子恪修长的指尖微微掂着,离玉岫极近极近,凑在公子恪的眉眼间,就仿佛是考验一般。
“既是你自己拒绝的,就莫怪我吝惜奖赏了!”公子恪双手一拊,那五金转眼就要进入宽袖之中。
玉岫脸上的笑容一僵,立马拉住公子恪的袖子,她嘴唇向下一拉,苦涩地问道:“皇上当真……赏我?”
“哈哈哈……”公子恪凝着玉岫想要又不敢拿的神情,笑出声来,转而将那五金放在自己手中。
玉岫大喜。她轻轻地伸了两根指头去,小心翼翼地一块一块挪到自己手心里来。
摸着那五块闪亮亮的金子,咧着小嘴傻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