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捉摸不清自己的心绪,半晌只觉理亏,遂转移话题喃喃道:“公子恪。子芜对你也算有恩,今日却差点被你那母后所害,你怎么能不闻不问?”
“朕是虞国皇帝了,岂能由你这般直呼名姓?”公子恪没有转眸,眼神仍是定定地看向前方,只是语气有些冷。
这话说得甚是冷漠诛心,只让玉岫心中本就不多的那一点点温软与思念变得半分都无,她恶狠狠地盯着公子恪,分明是他有求于自己,这会倒真把她当做宫中仰人鼻息的妃嫔了么?
玉岫没好气地道:“那日时节匆忙,我虽答应助你,却未说明我的条件。我虽愿为你所用,替你在这西宫中站稳根基,可也不是白干的!人前,我可尊你敬你,扮好这妃嫔的角色。可人后,我没有义务再叫你皇上。我二人只是雇主和被雇的关系,你仍需付我酬金。这些生意不同寻常往日,就按月来吧,每月十金,你看怎样?”
公子恪闻言,手中的桨支轻轻摆荡,面上浮出一个轻哂的笑意。看着公子恪如此神色,玉岫心中不觉乐开了花,我就知道身为帝皇给我一月十金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呢!既如此,何不趁胜再打劫一番?
玉岫只一想到那上好的珠翠都要平白无故装作大方地送给宫婢下人们,只觉得心中骤痛。遑论在宫中身为妃嫔,得宠的倒也罢了。不得宠的,尤其是像她这种被拿来当枪使,一个不小心就要当炮灰的,若是手头不够富足,别说想趁着在宫中的时日存些私房,恐怕就是手下的宫婢都比自己要宽裕得多!
这样想着,玉岫腆着一张脸道:“我虽是借着温氏娇娇的身份,但从小如何,雇主你应是知道的。虽然十金对于你公子恪来说并未曾放在眼里,可于我而言,却是救命的大钱!想到从前为雇主做事,每一桩了却必有重金酬谢,且还能得自由之身,可如今禁锢在宫中,哪里都去不得……雇主该不会小气吧?每做成一件事情,你再赏我五金做为提成,你看如何?”
玉岫笑得脸上肌肉都僵硬起来,十分期待地双眼畔向公子恪,却见公子恪闲适地放下桨支,抚开衣袍矮身坐下来,坐得笔直笔直的。他听了玉岫的话后唇角泛起微微笑意,真挚得不能再真挚地从怀中掏出叮呤哐啷一些东西,放在自己面前。
在玉袖僵着时,公子恪回眸看着愣在船尾的玉岫,深邃如鹰隼的眸子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他招手道:“过来!”
玉岫很想说不要,可不行!此刻她是雇,他是主!为了那十五金,讨好老板是必须的!
她咬咬牙步上前去,离公子恪一步之远的地方站住了脚,公子恪的左手,温柔地按上她的腰。
他的大掌,温暖、坚定。透着一股强而有力,男人天性中带来的掠夺气息。玉岫心中猛地一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适应、适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