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子生母乃是琅琊王氏,王皇后这些年一直后宫独大。她身后的琅琊王氏更是占尽了军权。若是太子即位,那么天下便尽归琅琊王氏了,哪还容得下我们这几家望族?”
“你说得有道理,王氏能够显赫至今,靠的决不仅仅是与皇室的姻亲。王氏前有太尉独挡朝中,后有王皇后后宫独大,这些年已早早不把我们这些望族放在眼里。六皇子取代太子登基,对我们而言真是一桩好事。”
“可六皇子即便有了遗诏,也只怕难以登基呵……”玉岫故作失落地低叹道。
崔氏子芜也不是池中之物,不由凝眉道,“琅琊王氏不会就此罢休的。太尉大人军权尽掌,多年朝中定是积累了一批跟随琅琊王氏的政党,再加上宫中有王皇后坐镇,太子又并不愚钝,智谋心机可以一述,难保不会逼宫阿……”
玉岫火上添油道:“姐姐可知今岁选妃,琅琊王氏可有女眷?”
崔子芜的家父官拜御史中丞,比温氏对朝中诸事的了解更为透彻,不由道:“自是有,此次入宫的琅琊王氏之女王馥之,乃中宫王皇后胞弟之女。日后近了宫中,却是要叫一声姑母的,若是琅琊王氏逼宫让太子即位,那王馥之顺理成章地便会被王皇后捧为日后中宫,外戚专权,后宫独大,我们这几家望族……必定被打压得没有去处。”
“若几大望族能联手助六皇子琅王上位,琅琊王氏权势再盛,怕也难了吧……”玉岫状似漫不经心地如此一说,却引得子芜眸中精光一现。
“你方才说……几大望族联手?”
“我舅舅温洵为左神武大将军,多少也掌得二十万军权,父亲不大不小也是九卿之一。加上姐姐之父官拜御史中丞,若能再与郑氏、谢氏等几大名门望族联手,必定能阻其逼宫。”
“说得有理,只可惜这些年来,各大望族常常利弊相抵,虽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有很多明争暗斗,更有世家侵占田产农租,恨不能在其他门第倾颓之上兴旺自家。再加上后宫之争向来残酷,日后同在一宫之中免不了争斗,要想让虞国这几大名门望族站在一条船上,只怕很难。”
玉岫早就猜到了子芜心中忧虑,只道:“可倘若不这么做,日后面对琅琊王氏的独大,只怕各大望族门第倾颓只是朝夕间的事。现下正是抱团之时,说不定其余几家也由此想法和同样的隐虑呢?只要我崔温二家先联手,静观其变,说不定其他望族会迅速靠拢。”
“你言之有理,不若我们各自归家商议,静观其变?”
“姐姐莫要着急,宫中现下必定局势紧张,琅琊王氏若要逼宫,定会趁此之际急于将王馥之推上后位,大选之日不一定就会推迟。不如先写家书与府上联络,再作详谈?”
崔氏子芜听了亦觉有理,这一日,崔氏与温氏的车队都未再前行,反是耽搁了整整一日。玉岫坐在屋中看着墨汁在熟宣上瞬间染开的踪迹,低叹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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