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巢上山打猎砍柴,早上看太阳东升,晚上看夕阳西沉。不过,她很喜欢黄昏,喜欢已夜还明的那一段时刻。那时,她总是坐下来,无意识的玩着狗尾巴草,有意识的看着西方的天际,眼里满是傍晚的余晖或者红的像着了大火的云彩,欣赏着老天关于夜色的渐变艺术。天色一点一点的黑了。黄昏时分山上有时候会起风,上官湘分明感到一阵凉意,仿佛是秋天,她最爱秋天。木巢总是在这个时候回来,及时的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别看上官湘平日里大大咧咧,没有忧伤,无所计较,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多愁善感的柔弱女子。木巢最懂她的心。这个时候,她撒娇的倒在木巢的怀里肩头。
大宅院作别了往日里的清冷,四人两对,从此有伴。终日与山中兔鹿作友,与林中花草为伴。早上听风声木声,傍晚看闲云余晖,难得闲适。这正是崔锟梦想着的生活,也是季影最憧憬的生活,不必说更是木巢和上官湘的向往。
一日黄昏时分,四人重游了后山,都坐在山坡的青草地上,赏着落日。季影感叹若能一生如此该是何等满足,何等幸福。崔锟给她一个温馨的眼神,答应她会和她今生只过这样的日子。木巢对崔锟竖大拇指。上官湘笑他们两个大男人果然没有出息,如此丧志,“好男儿该志在四方,该建树立业,无论如何也断不该在此荒山野岭中荒废大好青春。”惹得木巢和崔锟一阵大笑,反问她前日是谁还在说最喜欢现在的生活。
崔锟忽然道:“湘湘说的也不无道理。像我,固然盼着和季影和你们在此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但是也不得不先了却了心愿才行。”
上官湘急忙要知道崔锟有怎样的心愿。崔锟讲了自己的生事,隐士老人以及隐士山庄的覆灭,和武林府的大仇等。木巢上官湘二人大为震惊,季影是经历者,尽管那时年幼,但记忆犹新,听崔锟讲着,心里阵阵酸楚。
木巢恍然明白道:“怪不得先前并无听得崔少侠的事迹传闻,原来是隐士山庄的后人”――开玩笑似的拱手作揖――“失敬失敬。”
崔锟打下他作揖的手,道:“我心里其实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恩师和师娘他们报仇雪恨,还是重建隐士山庄。师父临死前一再嘱咐我不要做什么为他报仇的傻事,只要重建山庄便是对他最大的祭奠。”
季影问他:“那你自己的想法呢?我想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计划的。”
崔锟道:“我那时九、十岁,被武林府的人追杀,逃命,误打误撞,跌落到了君子洞。现在想来真是天不灭隐士山庄。那时起就一个愿望,刻苦习武十余年,就为了将来有一天亲手杀了任血英,为隐士山庄的亲人们报仇”――看了看季影他们三――“老实说,让我重建山庄,我实在没能力办到,我这十多年全习武去了,除了武功,别的我都不会了。”木巢和上官湘大笑,季影却只是嘴角微微一斜。
“当然,我也可以遵从师父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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