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大,一只手已经脱臼。
典韦再次上前将受伤的那名武士踢开废了他的战斗力,接着又是一招毫无花俏的直拳击飞另一名武士,前后不过三招而已。
这时雅间里走出两名约莫十多二十岁的青年,当中一人穿着一身精美的武士服颇为英武,另一人穿的也是一身华美儒生长袍文质彬彬脸『色』有病态的发白。
英武青年喝道:“你等什么人,为何无端生事,我乃皇甫家皇甫坚寿,这位是河东卫家卫宁卫仲道,不知两位何人?”他看得出曹昂等人不像寻常百姓故此自报家门。
袁尚料想不到会是这两人,皇甫坚寿他知道,是大名鼎鼎皇甫嵩的儿子因为跟随父亲在外征战所以自己没有见过,算是个少年英杰。而卫仲道那就更是知道啦,才女蔡琰的丈夫,是个短命鬼,白白害的一代才女守寡还被卫家的人赶回娘家,最后沦落塞外。既然是这两个人那袁尚也不怕什么了。
曹昂挺起胸脯道:“曹家,曹子?。”
袁尚自然也不会落人后,虽不硬气反而像充满自信优越似得淡淡道:“袁家,袁显甫。”
卫仲道皇甫坚寿两人听到曹昂说时倒不怎么在意,但袁尚一报姓名时两人不禁微微动容,毕竟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们自然听说过。
河东卫家此时已经没落为一般家族了,卫仲道向来清高气傲看不得仗着权势欺压横行的世家子弟,他想了片刻后呵呵笑道:“感情在下久在河东却不曾听说过天下还有两位这样的人物。”他的口却是刁毒,毕竟文人大都有所谓的傲气,一句不和那就翻脸讥讽。
世家子弟最重脸面名声,不等曹昂出口袁尚就笑道:“那是那是,河东偏远之地的人怎会听说我等洛阳俊杰呐。”
“就是,就是。”不顾卫仲道越发惨白的脸『色』曹昂摆手笑道。
皇甫坚寿听两人家世后本来还不想将事情闹大,正想和解不料卫仲道牛脾气起和袁尚曹昂讥讽起来。
卫仲道挥手阻止了想劝说的皇甫坚寿讥笑道:“经兄台这么提醒我倒像起来了,洛阳确实有个什么开国大臣相国曹参的后人曹家,不过据说在先帝一朝时却做了常侍。还有什么个四世三公,不过就不知是否都是靠些『淫』技靡诗来充当门面的虚名之士。”皇甫坚寿听言心想这下是彻底撕开脸面了。
曹昂怒火中起抡拳就想打人,袁尚拉住他道:“子?你可曾听说过大将军卫青么?”
“那是自然!”曹昂没好气道。
袁尚叹道:“想当年大将军卫公深入胡地千里斩首不计其数,赫赫军工无人能及,不想啊卫公如今的后人安能缚鸡否?”
曹昂闻言哈哈大笑,“好一个安能缚鸡否!显甫改日我定要请你痛饮三次。”
卫仲道险些气背,脸上异样的『潮』红。最后皇甫坚寿圆场道:“今日怕是一场误会,两位希望改日我们能冰释前嫌,先告辞了。”说罢领着愤愤不平的卫仲道走下楼去。在楼道卫仲道突然回过身瞪着袁尚曹昂道:“次辱必终身不忘!”
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回身那刻袁尚眼中闪现的那一抹冷芒。
曹昂倒是高兴地叫店家端上最好的酒菜,干脆连典韦和袁尚的仆从袁和还有自己的仆从也拉到一起畅饮起来。
日落时分经再三推辞下曹昂才肯放袁尚回去,回到袁家后袁尚马上沐浴梳洗了一番,然后来到王夫人的庭院外,等到掌灯时分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庭院里走了出来。貂蝉并不停留而是一直走去,袁尚远远的跟在了后面,直到袁府一个偏僻废弃的院落貂蝉才停了下来。
说起来她自己也还没能领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五年前的战『乱』使她失去了家人,被王家收养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认王允夫『妇』为养父母后这些年来她过的也是没有什么『色』彩的日子,平日里除了跟王夫人习读一些诗书外就是学一些女工和乐舞,最期待的也就是偶尔能跟王夫人外出了。
当读到诸如《诗经》和《乐府》中那些描绘男女挚爱的时候她也有过憧憬,就是能有位盖世的英杰或是蹁跹君子也那样和她山盟海誓。
不过她接触到的男子不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位,直到朱雀大街上袁尚的施救在她心里泛起道道涟漪。当知道袁尚的身份时平日里读过他做的诗文,听过他事迹的貂蝉更是有种被宿命牵绊的感觉。到袁家之后时常能看到他俊美温雅的身影,听到他『吟』诵的诗文还有对蔡夫人王夫人说的一些奇闻趣事,貂蝉心里更是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直到那天两人的乐舞她突然意识到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牵绊了吧,于是神情恍惚地偷偷塞给他那个香囊。
月光下两人默默凝视着,都没有言语,也不需要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