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放下吊篮。”,眼见着一群人的脚步已经迈过了插在地上的羽箭。周念菴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吩咐教兵前去接引。
“明王庇佑,护法大人洪福。”,周念菴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继续把目光向着城下望去,目光所及,顿时又是一愣。
“唐某虽不责罪无辜,可这等助纣为虐,不思悔改之人,却绝不轻饶。”,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旭的身边又跪上了一道人影。
这道人影,同样被紧紧捆缚。被押上来之后,望见了远处的城楼,顿时一番剧烈的的挣扎。只是牙口却也被用扣绳系住,只能大声的哼着,半句话也喊不出来。
“枭。”,唐旭头也不回的朝着车下走去。
“枭……”,巢车上的号旗又一次高高举起,一柄鬼头刀毫不迟疑地顺势劈下,鲜红的血浆像是喷泉一般从腔子里溅起半人多高。
一边立刻又有侍卫迎步赶上,猛力一脚踢出,刚及落地的头颅在空中带出一条红色的弧线,直直的向着城墙下落去。
落在城墙下面以后,还像是不甘心一般,咕噜噜旋转滚动了半晌才停了下来。
“是沈坛主。”,高尚宾捏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正在城墙下滚动的首级。
潮水一般涌出的官军,又像潮水一般退去,只留下孤零零一具无头的尸身躺在中间的空地上。
徐鸿儒嘴角抽动几下,缓缓地收回目光:“待晚间放些人手下去,为沈坛主收敛。”
“加固营寨,防备贼兵夜袭。”
唐旭一边疾步向着寨内走回,一边低头向着左右吩咐。
“贼兵当真会来?”,杨国盛乐不可支的搓着手,紧紧跟随在身后。
如今唐旭身边的四名将官,除了他杨国盛之外,人人都已有战功在身。
高阶和黄虞也就算了,反正人家是南直隶来的凤阳兵,是客军,和自己凑不到一块儿去。偏偏廖栋那厮,自从打巨野回来之后,每次看着自己,都是一副乐不可支地模样,实在是让人看了就生气。
“他若不出,难道还等着断粮不成?”,唐旭轻轻冷哼一声:“除非他敢断了城中那些教众的炊,兴许还能多熬上几日。”
“若是白日里,只怕他更不敢来。”
翻开一部二十四史,能做到以孤城死守之人,原本就是极少。能做到的,几乎都已经青史留名了,他徐鸿儒恐怕还不够资格。
太阳,越过了中天,逐渐向着西方的地平线下落去。
鲁南平原原几乎算得上是一马平川,到了此时,阳光更几乎是透过了官军的营寨射来,在城墙上留下一道道黑影。
高弘德静静的杵立在城上,有些麻木的看着正在城外像蚂蚁一样不停忙碌的官军和民夫。
这些官军似乎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反倒是领着民夫在城池周围挖开了一道又一道的沟壑,树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栅栏。
活动了一下略有些酸涩的腿脚,又麻木的向着身边望去。如今朝廷大军围城,城中的教兵却是混乱不堪。就连自己这个原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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