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一百,已是分西、南二面,将邹城团团包围。
小小的邹县县城,城内城外刀枪如林,金鼓阵阵,已然变作一处萧杀之地。
“护法大人,官军像是要攻城。”,邹县县衙内,高尚宾,周念菴,许志清等一干教兵军将,也正团团包围在徐鸿儒身边。
虽说如今城中足足有五万道众,可能战者不过两万。其中有兵刃者又不过六千,披甲者更是仅有数百,面对城外张牙舞爪的七千官军,任谁也不说不清能有几分胜算。
“贼厮鸟,若不是你丢了峄山……”,慌乱之下,高尚宾已是向着许志清破口大骂。
“高大人。”,许志清虽然不敢太多分辨,可也耷拉着脑袋微微冷笑道:“如今只说这些,又有何用。”
“若是高大人自命威武,不如领军出战一回就是。”
“你以为高某不敢?”,高尚宾见许志清居然还敢反唇相讥,顿时更是勃然大怒。
眼看着两边都是剑拔弩张,仿佛未曾遇敌便要自家厮打起来,周念菴等几个也是连忙上来劝解。
“止了。”,正争的激烈,忽然间,一阵怒喝从上首边传来。
众人顿时都是一愣,随即一起闭上了口,恭恭敬敬的分两边重新坐下。
“你等把这本道人的府邸,当成什么地方了?”,坐在上首边的徐鸿儒,脸上竟然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怒气。
见众人都噤了声,方才顺了顺气,仿佛深有悔意一般:“没想到本道人居然动了嗔念。”
“属下等无能,累护法损了修行。”,众人顿时都是痛心疾首一般,拜伏在地上。
“多说无益。”,徐鸿儒轻叹一声,从蒲团上站起了身,又向着门外挥了挥袖子:“,不如一起出去看看罢了。”
“呼……”
城墙之上,上万教兵已是环城而立,远远的看见徐鸿儒一身白衣,宛如乘云而来,顿时间欢声雷动。
目光所及之处,教兵纷纷像是波浪一般涌动。城楼四周诵经声振,花香遍地。
城外的明军大营,虽然也是连绵数里,可是趴伏在巨大的邹城身边,却仿佛只是巨象身边的豕犬。
徐鸿儒凭栏而望,一时间心中突然豪气万千。在这一刻,仿佛他就是弥勒,就是明王,他就是神,率麾下虎狼之师,足可气吞山河,睥睨天下。
“呜……”,又是一阵悠长的号角声,从城墙下传来。
一直静立未动的明军大营,也终于有了动静。西面营寨的木桥突然放下,犹如被巨浪推开了堤坝一般,潮水般的明军兵卒从打开的辕门两边蜂拥而出。
淬过火的铠甲,乌沉沉的似黑云压顶而来;皑亮的矛尖,犹如风暴中的闪电寒光四射。
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辆巨大的巢车,虽只有两三人高,可是迎面却是极宽。由数十名兵卒牵引而进,仿佛一只趴在地上行进的巨兽。
“止……”
眼看着已经行到了离城墙五十丈处,一声清喝从军阵中传出,前队停住了脚步。随后一排箭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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