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到了此处。”,唐旭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我听说此处的金山牡丹颇有些名气,春夏交际之时,漫山遍野都是。”
“如今正是花期,可惜本官却不得闲暇。”
话刚说完,又扬起马鞭一指南面的一座山形:“想来那座山就是金山了吧?”
“大人居然听说过金山牡丹?”,引路的差役,就是这巨野县里的土人,听到了唐旭的话,顿时惊讶的抬起头来。
“你岂不闻,京城里向来有传言,说本官是前知四百年,后知四百年。如此,知道这金山,牡丹又有何异?”,唐旭哈哈大笑,把手中的缰绳朝着郑瓢儿丢去:“今日虽是赏不得景,在这山下歇息一番也是好的,多少沾上些牡丹的灵贵之气。”
“就暂且在此扎营,待午时后再行上路。”
随着唐旭奔波一夜,众军也正是乏了,听到唐旭令下,顿时欢呼一声,散开各找地方歇息去了。
“俺们这县里的金山牡丹,在四近的府县里向来也有些名气,大人若是早些年来,这山下此时倒也有几分热闹,便是赶上几百里地来的也有。”,差役一边帮着唐旭在路边的树下垫上牛皮毡,一边抬头向着唐旭笑道。
“早些年?”,唐旭似乎从话里听出几分味道,转过头去问道。
“即便不生出这场匪乱来,近年来的光景也是一年差似一年,哪里还有许多人有这等的闲心。”,差役铺好了皮毡,请唐旭坐下:“那辽饷一年多似一……”
刚说到这里,差役突然脸色一白,立刻跪伏到了地上:“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不知道是因为唐旭这一路上太过亲切还是怎的,这差役适才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眼前之人不但是朝廷里的太子少保,更是锦衣卫里的指挥同知。
跪在地上连续磕了几个头,整个身子也跟着不住的瑟瑟发抖。
“起来吧。”,唐旭倒也没有直接上前扶起,而是若有所思的沉寂了片刻之后,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唐某知晓,你说的都是实话。”
差役还要磕头,唐旭朝着一边的郑瓢儿点了点头,郑瓢儿立刻上前拉起。
“朝廷这些年里,是有些亏着百姓了。”,唐旭摆了摆手,示意这差役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可积疴之下,若不是温润调养,便就只有下暴烈猛药,以求死而后生。”
“这暴烈猛药,想来只有社稷倾覆,江山易色了。”
那差役原本还有些微微发抖,可是听唐旭口中的话,却更是惊人,顿时不知是惊是吓,已经愣在当场。
“可若是如此,只怕这天下的百姓会更苦上几分。”唐旭只是若无其事的低头缓语。
兴许在这些差役看来,唐旭的话过于惊人。可实际上,朝廷里那些堆积成山的奏章,随便抽几本出来没准都能找到类似的话。
尤其是都察院和科道的那些言官,更是动不动把这些话挂在嘴上,用来威胁老朱家的子子孙孙。
“一件件做吧。”,唐旭甩开脚上的皮靴,直接躺了下来:“只要有人肯做,总归是有些盼头的。”
差役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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