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姚文庆身上,便邀上船来细说。姚文庆也不推辞,驾船直入舰下,攀绳而入。
适才贼寇退去之后,尚且完好的两艘船上便抛下了护板,绳索,再加上姚文庆一军相助,已是将浮在水面上的兵勇尽数救起。详点之下,虽然折损了有四五十人,可大半却是完好,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有姚文庆带来的船只在前指引,行出这片礁滩倒也并未费多大周折。
行出礁滩不远,便是侯庄。黄虞收拾心情,率军登岛休整,又吩咐麾下购来酒肉,为众军压惊,姚文庆麾下一行,也都是有份。
岛上百姓原本以为今日里只能是看了场热闹,却没想到还等来一笔生意。又听说是讨贼得胜的官军,更是格外的殷勤,便是银钱也少算了许多。
海沧舟这般的兵船,原本荷载不过百人,如今却多了一倍。之前权衡之时尚可,如今既然已经登了岛,黄虞便也不敢再继续冒险。于是将人马分作三队,分批而渡;自家则是留作后队,顺便设酒一席,邀姚文庆入座,算是致谢。
“姚大人为何要见唐少保?”,如今虽是身处平安,可是黄虞多少还有些分寸,知道重责在身,饶是执酒在手,也只敢略泯一口。
“下官只是听说,唐大人是我大明军中,唯一当面胜过建州老酋之人。”,听黄虞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姚文庆的情绪,似乎当下便就低沉了许多。
其实,当年的北关之战,兴许在唐旭自家看来,也算不得什么胜利。那只不过是在熊廷弼的鼎力相助之下,让努-尔-哈-赤的一次知难而退罢了。
即便是再加上平定西南藩乱,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无可企及的丰功伟绩。
当年的戚继光,李成梁,莫不如此;即便是李成梁之子李如松,定宁夏,入朝鲜平倭,屡立大功;还有曾经平定了播州之乱的李化龙,功绩亦不在自身之下。
只不过,历经数十年世事沉浮,尤其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萨尔浒之战之后,偌大一个大明朝竟然万马齐喑,四处失地丧师。
星空一片黯淡之中,唐旭却是脱颖而出,纵横天下无可阻拦,自然显得格外耀眼。再配上他那令人咋舌的年纪,仅以弱冠之年便位列三少,又岂能不让人啧啧称奇,视为传奇?
“哦……呵呵。”,如今把姚文庆的话听在耳中,也只是微微一愣,随机呵呵笑道:“姚大人既是这鲁地境内的将官,唐少保如今又在此统兵戡乱,若只是想仰其风采,又有何难。”
“不瞒将军,姚某的父兄,皆已丧于建虏之手。”,姚文庆的声音愈加低沉,略微捏紧手中的酒盏,肩头也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几下。
“原来如此。”,一瞬间,黄虞竟然也有些失神。
忽然想起,之前在水面上的时候,似乎便就曾经听提起过,沙沟营如今人口凋零,正是因为当年朝廷援辽之故。只是却不知晓,背后还有这般的隐情。
自家平日里虽然自命浪荡,即便如今已是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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