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天下的大事,是越来越难以把握了。这段历史,到底是变了还是没变?
正想得入神,忽然间又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回过神来看,却看见是萧守仁。
“大人快回船舱,要开船了。”,萧守仁毕竟是正经的将校出身,也见过世面。眼见着外头的形势不对,已是按照唐旭的吩咐,号令各船立刻拔锚。
船体一阵晃动,两侧的十数枝船桨一起挥动起来,将船只缓缓的推离码头。
“不要往南。”,唐旭又皱一下眉头:“扯起风帆,回济南府。”
“对……对对对。”,萧守仁顿时也是恍然大悟一般,立刻扯开嗓子朝着四周喊道:“扯起风帆,回去济宁。”
滕县官驿。
望着四周跪倒一片的官吏随从,王好贤却是不禁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夏仲进见势,努了努嘴,身边立刻冲出几个壮汉,挥刀就要朝着那些跪在地的人头上落去。
“暂且罢了。”,只不过,刀锋还未落到颈边,却听见王好贤口中传出一声清喝,于是立刻收住了手。
“不过是些过路的鱼虾罢了,按我教中的经意,还是暂且不要徒增杀孽了。”,王好贤冷哼几声,右手拇指的指甲,却几乎嵌入了食指的肉里。
“码头那里,可有消息了?”,转过了身,王好贤把目光落回到夏仲进的身上。
“之前才刚派出了人手,想来还来不及赶到。”,夏仲进连连摇头回道:“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吩咐南边的弟兄,放出船只沿河搜索。”
“嗯。”,王好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夜间行船,想来他也走不远。”
“况且这一段水道,水流向北,船只行走更是缓慢。”,夏仲进脸上现出几分得意,嘿嘿笑着答道。
“嗯。”,王好贤也仍是点头,不过转瞬之间,忽得又变了颜色,猛然一回身抓住夏仲进的胳膊:“你刚才说,这条水道是向北?”
“教主不也当是知道。”,夏仲进被王好贤紧紧抓住,顿时也是有些恍惚。
“哎呀……大事不好。”,王好贤痛心疾首一般的用力跺着地面:“那北面你可安排人去了?”
“那唐旭不是要去江南么?”,夏仲进大惑不解。
“谁说要去江南,就一定要往南走。”,王好贤几乎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耳光:“那唐旭最是狡猾,他既然从官驿离去,定然是已经有所察觉。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肯缓慢行走?”
“属下立刻派人去追赶拦截。”,夏仲进顿时也是脸色大变。
“快去,快去……”,王好贤又用力的跺着脚。
运河河面上,由一艘巡印船和十艘二百料的海沧舟组成的船队,正拉起了风帆,乘着夜色往北疾驰。
虽然乘着南风,又顺着水流,可萧守仁仍是不时地奔到船边,大声催促着下舱里的船工挥动船桨。
“大人,不若先舍了那十艘粮船吧。”,眼见着行走了半晌,仍还是能望见远处的滕县县城,萧守仁终于有些按捺不住。
“不可。”,唐旭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一口回绝。
“大人,那些粮船吃水深,乘风顺水也走不得太快。”,萧守仁焦虑的回道:“大人若不肯弃了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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