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连走几个来回之后,王好贤突然停住了脚:“唐旭此人,我虽只与他打过一次交道。可看他所做的事,岂是好相与的。”
“仲进,此事你怎么看?”,王好贤转过头,又看着夏仲进。
“这……”,夏仲进迟疑了片刻,才继续开口回道:“其实属下觉得,这唐旭未必就是专为教主而来。”
“嗯。”,王好贤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夏仲进的想法:“可既然见到了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属下还以为,如今教主所能做的,无非只有两条路可选。”,夏仲进也是点头:“其一是寻他处避祸,这其二……”
“无非就是依着那徐鸿儒的主张,杀了那唐旭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藏着话不敢说出来。”,王好贤呵呵干笑了几声。
“教主明鉴。”,夏仲进居然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
“再寻他处避祸……”,王好贤重新坐回了身,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自从那次事后,我从京城逃到了蓟州,又从蓟州逃到了此处,再要逃,只怕我也是无处可逃了。”
“二十余年了!”,一番沉寂之后,王好贤再次站起了身,拿手捂在脸上,似乎若有所思:“二十余年间,我随家父披荆斩棘,方才有了我教百万教众。如今若再要逃,能不能躲得了暂且不提,这番基业,只怕也是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教主!”,夏仲进的喉头里,发出一阵响动。
“也罢。”,王好贤猛然跺了跺脚:“大丈夫生于世间,生死也不过是转眼云烟。”
“难道他们以为,此事过后,他们可以独善其身?”,王好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无非玉石俱焚罢了。”
“仲进。”,王好贤猛得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夏仲进的肩膀:“这两年来,咱们也憋屈够了,要做就做一回大的,你可敢随我同往?”
“属下愿为教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夏仲进眼中闪过几点晶亮,猛地一咬嘴唇,俯下身来。
“好。”,王好贤大喝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立刻再派人去联络各坛,传我书信。”
“二十余年了,明王……终于要出世啦!”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在唐旭曾经所在的那个时代,从大明万历年间后推两百余年,清代诗人高鼎在闲居钱塘老家之时,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诗作。
而鲁地一境,却居浙地之北,要比浙中寒冷一些,待到气候渐暖,已是三四月间了。
相比起县城里面,运河河面上的风势,明显要更大一些。唐旭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两眼只默默的看着夜色下的水面出神。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唐旭微微转过了身,借着半挂在桅杆上的“气死风灯”,看清了是胖子。
“哥儿不多睡会儿?”,最先开口的,倒是胖子。他也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凑到了船舷边朝水里望,似乎是想看看唐旭到底在看什么看的如此出神。
“已是睡了两个时辰了,出来走走。”,唐旭咧嘴笑了一下,目光却仍落在水面上。
“离天亮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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