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外如今虽然已经是禁卫密布,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守卫的兵卒却并未像往常一般上前驱散,只是横起了长矛,将人群隔在了街道对面。
受到了阻拦的人群,也并未再往前冲,而是沿着街边四飮开来,纷纷跑起了脚尖,向着城楼上远眺。
“吾皇万岁!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紧接看,整个正阳‘门’外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唐近贤,你可部安排周详了? ”,正阳‘门’上,内阁首辅方从哲望着城楼上黒压压的一大片人群,不无担忧的转头问道。
历年以来,朝廷里的大礼仪,都是设在承天‘门’,可这一回朱由校却偏偏要改到外城的正阳‘门’来。
身为内阁首辅,唐旭和朱由校商量的那些勾当,方从哲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晓。不过好在虽然从承天‘门’换到了正阳‘门’,但是毕竟也 是在京城里头,朝臣们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如今看见城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方从哲心里却仍还是忍不住揪起了几分心.
“微臣已在城下设置数重禁卫,紧要时还可关闭城‘门’。”,话虽然是方从哲问出来的,唐旭却是向朱由校欠了欠身,开口回道。
“唐大人心里有计较就好。”,方从哲低头朝城下望了几眼,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略微松了 口气,把目光重新朝着人群看去。
“有劳唐少保了。”,朱由校也转过了身,向着唐旭微微一笑。
“微臣领旨。”,唐旭并不多问,从邹义手上接过黄帛,长身一作楫,朝着城楼下走去。
北京,广宁‘门’。
“呜呜……呜呜……”
随看一阵嗪亮的号角声,城‘门’边原本还有些杂‘乱’的兵卒‘侍’卫,也像是接到了号令似的纷纷向着两边跑开列成了阵势。
城‘门’外往西的大道上,一队人马已经渐渐的现出了身影,向着城‘门’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去年随唐旭一同前去上任的四川布政使姚宗文。兴许也是听见了远处城楼上的号角声,抬头望了下前方, 竟不自觉的勒了勒手上的缰绳。
“姚大人莫不是近乡情怯? ”,走在姚宗文身后的马祥麟,也跟着放慢了马速,呵呵笑道。
“离京日久,果真是有些不识归途了。”,姚宗文应当是听见了马祥麟的话,可仍是痴痴地望了几眼远处的城楼,方才转头笑道
马祥麟咧了咧嘴,也不去和姚宗文细究,只是欣喜的扬起了手中的马鞭,伸手向前指去:“好像是唐近贤来了。”
姚宗文回身向前望去,只见远处的城‘门’处,果然已是有一队人马护看一面黄底明字金乌旗疾驰而出。打头的一匹白马,全身一根 杂‘毛’也无,像是洒出的一道月光一般,向看城外的飞奔而来。
“唐大人。”,“近贤。”
吩咐左右护送好身后的囚车,马祥麟和姚宗文也当先迎上前去。
“四川布政使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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