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来过。”,骆思恭并不急看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回到案桌后坐下:“我对他说,毁天地灵气乃是天谴之罪过, 我骆家还承受不起。”
“至于唐近贤能不能寻到真‘穴’,也是他的福气,非人力可阻。”
“父亲大人明鉴。”,骆养‘性’欠身回道。
“那片龟壳,你可曾经收好了? ”,骆思恭看一眼骆养‘性’,开口问道。
“儿子谨愤收藏。”,骆养‘性’点了点头。
“好好收着,兴许日后有用。”,骆思恭挑了挑眉‘毛’,挥了下手。
“儿子知道,如今他们仍还是充盈朝堂,父亲大人就不怕……”,骆养‘性’又略微沉‘吟’片刻之后问道。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子‘女’知父母者,又有几人。”,骆思恭嘿嘿笑了几声,徐徐的站起身来。
“你当真以为,为父是眷念这把座椅? ”,站起身后,骆思恭侧过身拍了拍背后。
“儿子……儿子从未这么想过。”,骆养‘性’脸上微红了一下。
“你若是真没有这么想过,也是好事。”,骆思恭慢慢走回到骆养‘性’身边:“历任锦衣卫的指挥使,不能善终者大半。”
“为父这一生,做的事多了,见识的也多了。只说炒家灭口,便用十指也数不过来。”,骆思恭抬头,幽幽的叹息一声:“可为 父,也怕啊……”
“我骆家举族,还有国林那几个,全都在为父身上一肩挑着。”,骆思恭猛地回过头来:“即便是杀头问斩,大不了只是我一条 ‘性’命,可若是……为父只能继续在这里坐着……”
“既然坐上了这把‘交’椅。”,骆思恭轻轻的抚‘摸’着身边的案桌:看这条道走下去。”
“儿子……儿子知道父亲的苦衷……”,骆养‘性’的声音有些呜咽。
“你说他们充盈朝堂,若是放在从前,为父兴许还会怕他们。”,骆思恭并不回身,而是背对着骆养‘性’继续说道:“可眼下却是 未必。”
“这把椅子,若是你坐不上,迟早是要‘交’出去的。”,骆思恭一指案桌后的木椅:“可世事无常,故而这么些年来,为父也一直 在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只是没想到,这机会居然是他们送到手上来的。”,说到这里,骆思恭竟是得意的笑了几声。
“我们这回虽是说帮了唐近贤,实则帮的却是皇上。”,骆思恭双目灿灿:“他们若是退却,我就仍在这里坐着;他们若是对我 路家下手,便就是当面告诉唐近贤,这回的事情,是他们做的,以他的脾‘性’绝不会坐视不理。”
“儿子明白了。”,骆养‘性’咧了咧嘴回道。
“其实……”说完之后,忽得又支支吾吾的想再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对为父说,其实那唐近贤也并非器量狭小之人? ”骆思恭笑着问道。
“知子莫若父,父亲大人明鉴。”,骆养‘性’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也看出来了。”,骆思恭重重的点了点头:“咱们锦衣卫这座小庙,日后怕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