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声便被一枪刺下战马、死于非命。由于以前拓拔鲜卑军都只是小股袭扰、从未和汉军的庞大步兵方阵在正面较量过,所以一时遇到这种刺猥般的防守反击阵型竟然束手无策。在巨大的伤亡之下。拓拔洪无奈地吹响了请求增援的号角!
“呜呜呜呜……”凄厉的求援角号声响起,拓拔云明皱了皱眉头,迅速掣刀在手,大喝道:“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穴!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鲜卑!”在他身后,一万鲜卑将士们左手抱胸,齐声合唱,右手弯刀,直指长空!
“杀!”拓拔云明怒吼一声,一马当先直冲敌阵而去。在他的身后,一万铁骑怒吼如雷,奔腾如风,散发出巨大的杀意和不可阻挡的强大气势直扑汉军而去!
黄忠见状,原本分散在两翼一直没有行动的汉军轻骑也怒吼一声,奋力迎了上去。“碰”的一声,两股急速奔驰的骑队迎面猛撞在一起,刀剑并举,疯狂地撕杀在了一起。一时间,萧瑟的金沙湖畔,刀光飞舞、血肉横飞,激烈的厮杀声竟然传出去十数里开外。
老将黄忠率领近身近身卫队,纵横驰骋于两军阵中,大刀猛闪处,犹若苍龙在天、猛虎下山,强劲的刀势直杀得鲜卑骑兵头颇滚滚、尸横遍野!一时间,黄忠大刀过处,鲜卑军无不胆裂。拓拔德在乱战之中,正遇上老将黄忠大肆逞威,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呔,老匹夫,拿命来!”
座下菊花青战马一摧处,手中金枪一声急啸,蹄响、铃动、枪到,急如毒龙般直扑黄忠后背而来。黄忠正撕杀间,猛然听闻脑后恶风不善,急伏腰一闪处,盔上帽缨已然被金枪一击刺落。黄忠大怒,大喝一声处:“鼠辈敢尔!”左手猛一提手中丝缰,座下黄骠马长嘶一声,前蹄猛地冲天扬起,黄忠随之猛一回头,右手持刀一记拖刀式居高临下便直奔拓拔德而来!
刀影、漫天的刀影,发出无比耀眼的白光,带着冲天怒啸的杀气,拓拔德的视力竟然在一瞬间被黄忠这一刀所剥夺。及至拓拔德醒悟过来,觉得要躲闪时。已然迟了。“扑哧”一声一声激血激溅处,拓拔德一颗斗大的头颇冲天扬起。于是,视力猛然恢复的拓拔德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后的一幕场景:一个无头的将军正诡异地端坐在菊花青战马上、而脖腔处正狂喷着腥红的血液……
“噢。杀!杀!杀!”众汉军们见老黄忠一刀斩杀敌方大将,无不气势大胜,勇气倍增,开始全力掩上向着敌军迅速推进过去。一时间,气为之夺的鲜卑骑军竟被杀得步步后退,十分狼狈。但拓拔鲜卑军不愧是三部鲜卑中最为强大、最为凶悍的一支,在没有拓拔云明的撤退令下众鲜卑人竟然没有一个后退。前面的人战死了,后面的人迅速补上,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捍卫着民族的尊严和荣誉!
黄忠越杀间越见焦急:“这鲜卑军竟是十分的顽强。我军虽占据上方竟难以将其杀退!若是这般杀将下去,等到将其全部歼灭的时候,恐怕自己也已经死伤过半了!”焦虑的黄忠不由得手下加紧,大刀抡转如飞。每一记长刀过处。向不空飞:纷飞的头颅滚落处已不知击斩了多少敌军。
猛然间,黄忠陡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面醒目的领军大纛,旗号曰‘拓拔云明’!黄忠心中一惊:竟是拓拔槐那老贼的独子领兵前来!今日若能将其击斩,想必非疼死老贼不可!于是,黄忠抖擞起精神,额下苍髯轻摆处,大喝一声:“三军随我来!”出声处,长刀猛斩。白光闪闪,劲气声声。隐隐地竟发出一阵龙吟般的低啸!便见这一记刀光横过处,挡路的七八员鲜卑军被黄忠只一刀便杀得是身首异处、血肉横飞。
紧接着黄忠怒吼一声,双目圆睁处,催动着暴怒的战马如同一员临凡的武神般乘着风、带着死亡长驱直入鲜卑军腹地而来。挡路的、斩之,又来,再斩之……老黄忠几乎只是匹马纵横在万军丛中,长刀急啸,苍髯摆动,直杀得鲜卑军闻风色变、畏之如虎!
拓拔云明正指挥兵马苦战时,忽然间见一员老将斩荆波浪般杀奔而来,沿途的鲜卑军马竟被其像赶鸭子一般杀得抱头鼠窜,心中不由得大惊。一眨眼处,散发着死亡之气的大刀竟然已经杀至拓拔云明不过数十步处,鲜血横飞处,拓拔云明只感觉到后脖颈开始嘶嘶直冒凉气。猛然间,拓拔云明的眼光和黄忠凌厉的眼光猛然间在空中对接而上,拓拔云明只觉得眼睛一痛、心神一振,肝胆一寒,大叫一声竟拔马便走。众鲜卑亲兵们见主帅已走,不敢恋战,纷纷随之而退,护卫而走!
黄忠见状大急,如何肯放他走,急挂刀在鞍,取弓矢在手!“去!”一声断喝处,一支锐矢划破虚空,带着凛烈的杀气直扑拓拔云明后背而来。“扑”一朵血光绽放处,锐矢洞穿一名鲜卑卫卒之手而其势不歇,直奔拓拔云明后背而去。
拓拔云明正奔逃间,猛然间听闻脑后恶风不善,手中弯刀急向后一挥处,“丁”的一声巨响便和黄忠的锐矢猛然撞击在一起。拓拔云明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真力从箭矢处通过弯刀猛刺入自己的心头。“哇、扑”拓拔云明禁不住长喷出一口鲜血。
但就在此时,遭受截击的锐矢已经荡开拓拔云明的弯刀,其势犹为未竭处,虽然稍稍有所偏差,但仍然一头撞入了拓拔云明的右肩之上。“啊——!扑!”一朵血光激溅处,拓拔云明再受重创!一时间,拓拔云明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竟险些栽倒于马下。但就在拓拔云明肝胆俱烈、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猛然间,豫山之后、豫水之旁,平地间杀出一彪精骑,嘶声大叫着撞入了汉军的后队。
此时,奋力前进的汉军们正杀得奋勇、杀得顺利,完全忽视了身后的防守,于是当拓拔英率领的三万轻骑轻快如风、狠毒如狼的杀入汉军后背的时候,竟是完全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汉军阵后一阵大乱,来不及回身处,无数轻骑和后阵步兵被突如奇来的鲜卑骑兵一阵猛砍顿时大量卧倒于血泊之中!
而此时黄忠见已经重创拓拔云明,正要再接再励处,猛然间听闻阵后动静不对,急回身处。不由得面色大变:便见身后无数敌骑漫山遍野而来,数量竟不下两三万人,而措不及防的后阵汉军已经陷入浴血苦战之中!
黄忠大叫一声:“中小儿计也!”见战况不利。久战必有全军覆没之险,黄忠当机立断地勒马回转和身后急追而来的众亲兵们会合在一起,大叫道:“传令,大军南撤,突围返回代郡!”“笛笛笛……”一阵尖锐的骨笛声响起,迅速有素的汉军们闻令迅速回头,向着来路杀去。准备突破重围、退返代郡!
而原本被汉军杀得面如土色的拓拔云明所部一见战况急剧逆转、已方竟然占得明显上风时,不由得人人士气大振,“嗷嗷”一阵狂叫处。蹄声如雷、刀影如风,纷纷直追汉军身后而来。一时间,汉军遭受前后夹击,顾前顾不了。顾左顾不了右。伤亡开始急剧增加。最可怕的是因为峡谷地势十分陕小,只有一南一北南条通路,原本是阻挡敌军南下的大好去处,没想到现在却想汉军的突围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拓拔英三万所部死死地扼住了峡谷到飞石桥的去路,依靠人数和士气上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汉军们的凶猛反扑,汉军们的士气渐渐开始减退,残存的队伍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
黄忠见战局极为不利,怒目圆睁。双目赤红处,一尺苍髯在寒风中猛然摆动。怒火也开始直腾腾的在心中升腾。黄忠平生大小数百战,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窝囊的战局,一时怎能忍受那冲天的愤怒和巨大的羞辱感!忽地,黄忠大喊一声:“三军随我来!”大刀一拖,猛地一摧黄骠马,一骑当先直扑拓拔英所部而来。
黄忠知道,现在说都没有用了,只有靠自己做好榜样才能杀出重围,否则今日尽死于此地矣!
凛凛的寒风中,一柄雪一般湛亮的大刀在空中如风般急旋,尤若一条狂暴的巨龙般到处喷射着威力无比的巨大杀气。黄忠大刀过处,直杀得鲜卑军是死尸滚滚、血肉横飞,尤如一员威不可挡的战神般在鲜卑军中硬生生地冲开一条血肉胡同!众汉军见状士气大振,跟随着黄忠一拥而上,开始奋力向南方突围而去!
四五万鲜卑军仗着马快刀急,而汉军还有不少步兵,于是在拓拔英所部奋力抵挡汉军南下猛攻的时候,拓拔云明所部正在大肆屠杀落的汉军步卒。只可怜步兵们结成阵势的时候尚可和精锐的骑兵抗衡,而一旦失去了阵势保护的步兵面对来去如风的骑兵时,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汉军步兵们的阵势早被鲜卑军冲乱,现在都是在各自为战,除了攻防兼备的枪盾兵能够稳稳地在一对一中占得上风外,其余的汉军步卒根本难以在单独对战中占得上风。于是,在汉军轻骑跟随黄忠倾力南突时,汉军的步兵方阵却陷入了拓拔云明所部的重重包围。
一条一条年轻的生命在流逝,一名又一名华夏的大好儿郎栽倒在苍凉的塞北大地上,鲜血流满了峡谷,死尸堆满了大地……那凄婉、壮烈的景象便连寒风也感到了一丝伤痛、猛然间悲哀地怒啸起来,卷起漫天的草灰和尘土!
看着黄忠领所部轻骑渐渐开始突围远去,残存的汉军步卒们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并不怨恨黄忠,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定要带着机动性较差步兵突围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尤其是这支步兵师是黄忠多年的老部队,向以忠勇凶悍著称,在见到已经孤立无援时,竟然没有士气大跌,反而战意如虹地誓死扑上,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南下的汉军轻骑挣得一点退后的时间!
一个个梅花小阵在仓促间集结了起来,汉军们或以枪盾兵、戟兵、弩兵为一群,或以长矛兵、戟兵、弩兵为一群,在峡谷中段奋力阻住了拓拔云明所部南追的道路,死死地扼守住峡谷死战不退!
一群汉军战死了,另一群汉军随即替补上来,失去了高级将领指挥下的汉军,发挥了极强的主动能动性:一众经受严格训练的基础军官们自发的组成了一个个截击的阵地,他们发誓即死今日全部战死在此,也要黄老将军顺利突围。也要在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同时让鲜卑胡寇流尽最后一滴血!
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中,鲜卑军每前进一步虽然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汉军的损失却也十分惊人:短短前后一个时辰的激战中。一万汉军步卒竟然战损了七千余人,只剩不到三千人的残部仍然在奋力抵抗着。袍泽们的鲜血十分的凄婉、壮烈,刺激得汉军越发得凶悍,怒火熊熊的眼神里散发着必死的决心和无穷的愤怒,觉醒的华夏男儿有着绝不输于任何民族的熊熊血性,今日一战,他们将用自己的生命捍卫华夏民族的尊严和荣誉!
拓拔云明见上万鲜卑军竟然被汉军三两千残部死死地阻击在此不能寸进。又见黄忠所部已然渐渐远去,心中大怒,再加上连受黄忠重创、一口恶气忍耐不住之下。弯刀狂挥,一连击斩了十余员进攻不力的鲜卑骑兵。众鲜卑军见统帅发挥,心中大恐,一时间人人奋勇。个个向前。如林的铁蹄踏向汉军,如风的弯刀卷向汉军,汉军步卒们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
日头已过了正午,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太阳此时却是毫无踪影,只剩下满天的阴云和怒吼的寒风。
寒风中,血流成河的峡谷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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