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下了雨,滚得一身泥,你也为嫂子想想啊……”
宁震谦看着他和陶子泥泞不堪的衣服,怒火在胸口燃烧,眼睛盯着陶子,火却冲着方驰州发,“滚!”
方驰州哈哈一笑,说了声“嫂子再见”,便加紧脚步快走,以免再被宁震谦的怒火给烧着。
陶子打死也不会想到方驰州会跟宁震谦说了什么,至觉得此人还很和蔼,便对宁震谦说,“这人的名字还真奇怪……”
话没说完,发现自家兵哥哥的眼神不对,好像要把她给烧了煮了似的,喃喃的,识趣地住了口……
“二十圈!马上跑!没跑完不准回来!”宁静的操场,爆发出一声怒吼。
陶子被他震傻,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看四周,除了他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手指指着自己结巴地问,“是……是说我……”
“是!就是你!”他快要爆炸了!八年了!不!应该说三十年了!从没有人能让他情绪如此暴动!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有本事挑战他的极限!上天把这个小东西送到他面前就是来给他的人生捣乱的吗?
再无法和她继续待下去!再不能看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跑!”他吼了一声。
把她吓得撒开小腿就跑之后,果断转身回了宿舍。
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那一身泥糊糊的衣服,彻彻底底洗个澡,这一趟可是连头发上都沾了泥!
待换了干净衣服,一身清爽地擦着头发,心里却总安定不下来,像悬着什么事儿。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是为什么,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二十圈,以她那样的小身板肯定是跑不了的,儿就凭她那傻样,不知会傻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真的一直傻乎乎地跑下去?
想到这里,头发也没擦了,湿漉漉的打开门就去找郝小海,想让郝小海找个什么借口把她召回来,再者,既然不用在住在卫生所里,也得把她的东西拎过来才是。
平素小海都挺乖的一个兵,在自己房间不会乱跑,可今天他房间里却是黑着的。
寻思着是不是去娱乐室或者学习室了,他便继续去找,心中本来就被陶子闹得火大,这会儿要找自己的勤务兵还得他满世界转,更是恼火。
首先到的娱乐室。
平常娱乐室若有人,定然是比较热闹的,然而,今天里面倒是亮着灯,却没平时的喧哗,怎么回事?
他走近细看。
娱乐室门半掩着,之所以没有大动静是因为有人在开“新闻发布会”:
“嗨!你们听说了吗?最劲爆消息!团长和调料包嫂子的!”
门外的他若不是想听这些兵蛋子背后编排他什么,一定一脚踹门进去了!居然生出这么个称呼来!调料包嫂子?!这些家伙活腻歪了?!
里面嘘声一片,显然大家都很好奇。
“蟋蟀刚才传回来的第一手消息!那啥,团长竟然和调料包嫂子在望妻石那边的树林里……呃……捉虫子……”
“捉虫子?”领悟力比较差的不懂内涵啊……
“就是……”里面化作一阵耳语。
而后,唏嘘不断,“不会吧?团长那么酷的一个人!”
“绝对是真!蟋蟀亲眼看见的!就在泥地里!黑灯瞎火的!蟋蟀还学了对话给我听呢!团长问:哪里?这里吗?这里吗?调料包嫂子就说:不对!这里!是这里!蟋蟀听见声音就过去了,亮了电筒一照,魂都吓飞了,赶紧跑了!”
“这个我信!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操场那儿看见团长了,和嫂子就是从望妻石那方向走过来的,两个人身上都泥糊糊的!”
接下来便是一片惊叹之声。
操场?他只遇到过方驰州,却没注意还有哪个兵蛋子路过。方驰州,幸好你没有大嘴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部队这地方,条件艰苦,生活单调乏味,难得有值得一乐的事,所以有点儿风吹草动战士们都会当成生活的调剂开心很久,往日有家属来探亲,战士们开开荤玩笑,拿别人开开涮,给大伙开开心,也很正常。可是,宁震谦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玩笑的男主角,而且玩笑的内容还属于十/八/禁/级别!
还对白都有是吗?蟋蟀是吗?好!记住了!还有,一切都是那个罪魁祸首小东西造成的!他改变了想法,她不仅是来他人生捣乱的,更是来黑他的,他响当当红闪闪的宁震谦三个字,从此要被涂抹成各种颜色了。他这个团长究竟还当不当得下去?
郝小海没在里面,他悄悄看了下,里面几个全是二连的。于是离开了娱乐室,给二连长打了个电话,内容大约是你们二连的好像太闲了,从明天起加重训练任务之类的……
而后,便自己往操场走去,他现在铁了心要看看那个小霉蛋到底能跑多少圈,要看看她有没有主动求饶的觉悟!如果她好好求的话,看他的心情,或者还可以饶她一回,否则……哼哼,他听见自己暗暗冷笑的声音……
然而,积他宁震谦在部队混了八年的经验也没想到,操场上会是这样一副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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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元宵节快乐哦,更晚了,实在没办法,白天一直在车上,晚上才坐下来写,却不习惯这个电脑,结果到现在快三点才写完,但愿没有亲还在等文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