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咱算了几个卦来着。”
“五个。”在炕沿边儿坐着非常端庄一副贤妻良母姿态的母亲缓慢的说道。
“哦,对,瞧我这脑袋,五个,儿子啊,你看看,就他们那叨咕几句话就好几百块钱,但是那些钱我和你妈得卖多少麦子才能赚回来?我总结了一下这五个人说的话,有一点你们得承认啊,这五个算命的,咱都是换了不同的地方算的,指定背地里没通气儿,对不?但是,奇了怪了,你俩说怪不怪,这几个老蒯(kuai,三声,东北话,老蒯:老人的意思),哎,咱就把儿子的生辰八字儿告诉了他们,他们竟然说的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邢志一脸迷茫的望着这喝了一酒盅的酒脸就有点儿红的父亲说道:“他们都怎么说的呀?”邢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走了一天的道儿,累的脚脖子生疼,每次给他卜命的先生说的话他都是左耳朵近,右耳朵出,以他的话说,还没有上课的时候老师念叨那玩意有意思呢。
邢志的父亲有点儿上了酒劲儿,又喝了一口然后神色凝重的说:“五个先生都是这么说的,说你不适合求学这条路,你坐不住板凳儿,看吧,说的和你真就一个样儿,还说你适合着装,就是穿上绿褂子,当兵!对,人家说吧,说你肩膀上有龙,说你要是搁古代,那就是一天子,叫他妈什么来着,哦,对了,真龙天子嘛!说你这条龙吧,要是去部队呢,让部队的阳刚之气给压一压就能是条正龙,要是在家,像现在这样儿似的,那就是条邪龙,没人管没人压它,它就邪了,我估计是这意思,所以,你得去当兵......”
听着父亲像喝多了似的反反复复的唠叨了足有半个小时,邢志看着父母像唐僧走到了西天取到了真经一样,脸上洋溢着有了期盼有了奔头儿的喜悦感,内心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不会让父母失望,不一定非在部队混出个模样,但是最起码要满足了二老的心愿。
便肯定的给了父母一个坚定的眼神,立志要去部队闯荡的坚决信心。
其实邢志一是为了应了父母那颗满是期待的心,也不愿意再看到父母那因为自己被开除而展露出的伤感。
再就是,也确实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在农村靠种地为生,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但是,邢志果真会那么心甘情愿的去部队历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