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满了吃早饭的客人。白天一天时间,林晓与张婶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平日里最悠闲的老刘也是一阵焦头烂额。
只看他们随身带着各种兵器,便知都是些江湖中人。如此情景,即使反应迟钝的林晓,也能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只是这两天都没见到之前那两名美丽的女子,倒令林晓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并不是林晓花痴,而是想为那天两人将他搬到房间的事当面说声感谢。
傍晚,林晓端着盆水正在大堂里擦洗桌凳,张婶抱着一床被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奇怪的问道,“晓晓,这两天也不冷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要烧炕?”
北方的冬天非常寒冷,大漠这块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三四十度。因此,一到冬天,这里的人晚上睡觉时都会在床下烧些柴禾,这样能将床烘的暖暖的。只是如今才是深秋时节,晚上最多也就零度左右,远没有到需要烧炕的时候。
张婶帮林晓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被烧出一个大洞的褥子,心中一阵奇怪。
林晓回头,看到张婶抱着的正是昨晚自己一不小心烧了个洞的那床褥子,顿时面色尴尬,手足无措,嘴里支吾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没想到这么怕冷。”张婶有些好笑的走下楼梯,摸了摸还有些潮湿的褥子道,“怎么还是湿的?你一晚上出那么多汗怎么还要烧炕?”
“啊!!不是的,”林晓急忙放下抹布,摆了摆手,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面上一片涨红,好半天才喏喏的道,“昨晚,我不小心……把烛火给碰倒在床上,对,就这样,把褥子给……烧着了。然后又用盆里的水把火浇灭了,就成那样了。”
摆在桌子上的蜡烛能碰倒到床上?张婶心中奇怪,不过看着尴尬的林晓,倒没有再追问,目光揶揄的道,“多大点的事,用得着那么不好意思么?”与林晓相处了几天,张婶也发现,他是个性格实在的孩子,不过就是有些太过于内向。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林晓心里一松,再次弯腰抹洗桌子。这时,张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我说晓晓啊,你这一见人就脸红的性子可不成,以后可不好讨老婆的……”
林晓算是发现了,这什么话题都能让张婶扯到“讨老婆”上,听着耳边的唠叨,林晓匆匆将桌凳擦洗了一遍,关好房门便逃也似的回到了楼上。
“这孩子!!”刚刚讲到街上王妈家还有个未出阁的闺女,便看到林晓已经消失在大堂里,张婶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拆着被褥上的针线,准备将被罩拆下来洗过之后再把那块烧坏的地方补上。
关好房门,林晓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了那尴尬的气氛。坐在张婶新换的被褥上,林晓心中一阵温暖,定了定神,渐渐陷入了修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