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30
大秦王朝,帝都临淄。
此时正值凛冬,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来,寻常人家忙不迭躲入屋中取暖,不敢领略这刺骨的寒风。
然而在临淄城正中心的一座豪华府邸中,却传来响亮呼喝声。
数十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屹立在寒风中,整齐划一的肘击,出拳,踢踏。
居然是在练武。
在严寒的天气,也冻结不了男儿的热血。少年们面色严肃,全神贯注的习练军中流传的拳法。一通拳脚过后,不但没有感到寒冷,反而气喘吁吁的流下汗水,一股热气也从后脑升起。
沙沙……
矫健的步伐传来,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材高大,方鼻阔耳,赤裸着上身,露出那虬龙一般古铜色的肌肤。
“今日居然是大公子指教我们的拳法!”
肃立着的少年们面露惊喜之色,狂热的看向迎面而来的少年。
此处,名为建宁侯府,这些少年,都是建宁侯府培养的。无论严寒酷暑,都要习练拳脚,弓马,等待及冠之时,便可成为建宁侯的亲兵,护卫。
平日里都是建宁侯府重金聘请的武师来教导这些少年,然而今日,却是不同,来的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岁的少年,正是建宁侯的长子,苏武!
苏武,在这临淄城勋贵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自小力大无穷,身材壮硕,爱好习武。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流高手,放在军中,足以成为千人将。
这等天才,自然被同龄少年崇拜,骤然看到苏武来教导他们的武艺,心中惊喜之极。
“今日武师病了,本公子就暂且来教导你们。”
苏武落落大方,毫无生涩之色,背着手立在众人眼前,大声道。
“习武之人,当无畏一切,今日虽冷,尔等可惧?”
“不惧!”
少年们扒开身上衣衫,随便丢在雪中,学着苏武赤裸着上半身屹立在风雪中,大声吼道。
气冲霄汉,刚烈之极!
“很好,尔等都有一颗无惧痛苦的心,有资格成为我建宁侯府的人,但这,还不够!身为一个武者,不仅要无惧一切,更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藏头露尾的鼠辈,是没有资格习武的!”苏武慢慢的说着,却是话锋一转,瞥向东南方向的偏僻角落:“三弟,看够了么,还不出来!”
少年们顿感好奇,顺着苏武的目光看去。
墙角处缓缓走出一个少年,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裹着厚厚的衣衫仍然冷得瑟瑟发抖。
“原来是他,那个废物三公子……”
“我说怎么会有人偷看别人习武,原来是这个书生。”
“看看大公子,何等人才?如今年纪轻轻就是一流高手,再看看这三公子,啧啧,丢人呐!”
看到来人,少年们顿时哗然,露出讥嘲之色,毫不客气的对其指指点点。
闻听别人嘲笑自己的弟弟,苏武没有生气,反而是早有预料一般,露出得意之色。嘴唇微微翘起,斜着眼瞥向来人。
“三弟,你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但你也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妾生子,是没有资格来这侯府内院的,更何况,你还偷看别人习武,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建宁侯共有三子,长子苏武,次子苏文,三子苏越。
苏武与苏文都是建宁侯的正室夫人所生,自小便是高高在上。而苏越则不然,他乃是建宁侯的小妾所生,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小妾的身份,仅仅只比婢女高一点,若是失去了宠爱,那么连婢女都不如!
更何况,苏越的母亲在生下他的时候,便难产而死,而苏越也被名医诊断,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甚至就连性命,都很难保住,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
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早晚要死的废物,在侯府的地位是何等尴尬。
“我已及冠,按照规矩,可以来内院领取自己坐骑。今日,便是为此而来,不算是私自进入内院。至于偷看尔等习武,却是无稽之谈,我也只是方才到此而已。”
苏武的刁难,苏越早已习惯,这个名义上的兄长,自小便以欺凌他为乐。二人表面上还能和气,实则势如水火,不共戴天。所以苏越轻咳一声,淡淡说道。
“许久不见,三弟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苏武的眼神冷了下来,苏越如此轻易的便化解他话语中的刁难之意,让他怒火中烧。转念之间,他又露出一丝笑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到内院是来领取自己的坐骑的?”
“是又如何?”
苏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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