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如此信任将军?”华城边说着边推了推参茶示意安琴饮下。
她啜了一口茶,默默笑了下,“原是不敢明里与他亲近的,但是上次一急,便从地牢里救了他。与其再遮遮掩掩的,不如将错就错,让卓翎就以为我倾心于长亭,倒也打消了他对我的防范。”
“那……陛下究竟有没有真的用心在他身上?”华城凝眸担忧追问。
安琴尴尬低了头,话锋一转,“华叔,这些日子卓翎有没有怀疑您?”
华城看安琴避而不谈,只好顺着她说,“您放心吧,老奴不会让他怀疑的。陛下还是自己当心梦兮,那丫头,精得很,对摄政王也极为忠诚,防备她走漏咱们的消息。”
她点了点头,将剩下的参茶喝尽,默不作声的将压在奏折之下的纸条推到华城眼底,压低了声音说道,“华叔还得辛苦一趟,趁着卓翎现在分心,帮我查查这件事。”
华城低头一看,只见金丝素纸上写了三个草字,“蝴蝶谷。”
烛火一黯,华城才道,“夜深了,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吧,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安琴轻点下颚,“华叔,其实当年我母亲于你的恩惠,您早已报答完了。若您有意出宫,我可以安排让你……”
“陛下不必多言,当年齐妃娘娘的是救命之恩。如今老奴为陛下做事,就是为报此恩,此生已在宫闱,不作他想了。”华城坚定而道,安琴笑了下,他却仍未有告退之意,压了压声音继而说道,“对于长亭,陛下还是小心为上。老臣告退。”
华城走后,安琴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看着烧成了灰烬的白纸,心思却早已凌乱。
她到底有没有真的对长亭动心?当然是有。六岁那年,她第一次在围场见到了长亭。那时的他比之现在更加意气风发,禁军纯白色的披风迎着烈日生辉,温暖的大手在黑夜里紧紧握住安琴的小手,告诉她,“别怕,好好活下去,天会亮的,一切都会好的。”她永远都记得长亭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只有他真心相待,他比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位贵重。可是后来,安琴渐渐长大,出落得愈发艳丽,在卓翎的压迫下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软弱。安琴学着卓翎的冷漠疏离了长亭,本以为后来就不会再有交集的那一天,直到长亭被绑在了地牢的架子上,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安琴这边为长亭疗过伤之后也总算安下了心,朝堂之事安琴插不上手,近来几天她索性就不管了,留在十六离宫里安心玩乐,俨然成了一个不管朝政的帝王,反正,她在卓翎眼中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虽然那日华城一再提醒安琴要当心长亭,但是安琴却并不在意,因为在她心里,长亭是她唯一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华城越来越觉得长亭可疑,只是见安琴毫不留心,便令自己两个信得过的手下暗中查探。可是经过几天又没有发现长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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