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长亭认真的看住安琴,眼底掩不住的慌乱,“臣担心的不是人言可畏,而是……”
答案他们两个都清楚,是那个如魔一般的男人――千岁摄政王卓翎。只要有他在,安琴不能吃糖,不能爱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心软。
马车摇摇晃晃,安琴起身半跪在长亭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轻轻吻住他的眉心,不容他闪躲,贴着他的皮肤轻语,“我们怕了十年了,还要再怕几个十年?”
他无言以对。安琴却冷冷笑了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对卓翎产生了怀疑产生了反抗的念头,因为长亭,因为他们之间被点破了的感情。
长亭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的洒在安琴胸前开襟处,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搂住了长亭的后背,这时,长亭轻声恩了一下,安琴这才想起他后背上的伤口,退了下来,双眸犹含歉疚,“到了行宫就让他们为你诊治,以后你可以信任华城,他是我的人。”
他下意识怔了一下,心中轻叹,原来安琴早就不是那个脆弱胆小命运多舛的小公主了。她坐在那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学会了卓翎的沉稳阴冷。
安琴并未在意长亭眼中的无措,只是轻靠在长亭身上,马车依旧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掠过的秋风瑟瑟,人心被暗暗划伤。
尽管安琴此行的目的便是为长亭疗伤,但毕竟是以秋狩为由,所以该做的场面事也不能不做。这次随行武将大多是狼誉手下,他们快马而行,竟比安琴御驾还要提前两天到达十六离宫,照规矩布置围猎仪仗护卫等事。
“你身上有伤,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车里吧。”安琴第无数次的劝慰长亭。
长亭斜了一下眼,第无数次回绝,“臣不敢逾矩。”
“那你以后都别亲我!”安琴赌气的将手上的折子摔倒桌子上,失声叫道。
“嘘……”长亭知道这周围全是卓翎眼线,不由得伸手捂上安琴的嘴,“拜托你了,怕我死不了么?”
安琴见他这样,心中甚是好笑,张开嘴狠狠咬了他一下,曼声冷道,“你就坐着吧。大不了朕真收了你入后宫,有什么不行的?”
他收回手臂,避过安琴眼神,不做应答。他知道这是戏言,知道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一个卓翎的阻隔。
见他如此,安琴自知失言,一时间,车里静的只剩长亭略显沉滞的呼吸声。四天的行程就在这样一种尴尬境地里结束。安琴一行到达了这个宏伟壮阔纳四海之美景的十六离宫,这是云棠两百年基业的完美展现,它标志着两百年的繁荣昌盛,可重重叠叠的宫墙在安琴眼中不过是另一座华丽的坟墓。
秋狩是云棠建国以来历代帝王皇权的象征,与祭天同样重要,时刻提醒帝王要勤习武艺保家卫国。安琴,是这两百年来第一个站在猎场最高处的女人,直到猎猎秋风将她的朝服吹动,底下三千士兵齐擂战鼓,这一刻,她才能明白,为何千百年来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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