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干。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病毒在作用,一想到信上的内容可能就是真实情况时候,韩乐竟然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额头发烫起来,他太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着给自己做早餐的乔艺雨,走过去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什么?”乔艺雨正在摆弄平底锅上作为早餐的手抓饼,还没反应过来。
等韩乐重复了一次问题之后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啊?怎么了?”
韩乐有些不确定:“我好像感冒了,你摸摸我额头,看看烫不烫?”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能引起误解啊。
不过乔艺雨倒不觉得有什么,直接伸过来试了试:“好像是有点高,要不你回家去吃点药吧。”
“不用,”韩乐嘴上说,但心里有些打鼓,坐回电脑前看着压缩包的名字,“我的死因是?”,又听见手机里传回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全身突然猛的打了个冷战,然后突然站起来就对乔艺雨说:“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
有同样不适感的人不止韩乐一个,刘教授此时刚刚在宾馆睡醒,不过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人老了,喝酒之后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了,也许还着了凉……早上洗脸的时候,刘教授摸着有些温度的额头感慨。
谢永青带着早点回来的时候,刘教授还在按着有些发晕的额头,闻到醋味他稍微感觉到了一点饥饿,问谢永青:“小笼包?”
“对,”谢永青打开包装袋,陆续把小笼包,姜丝,醋,放在房间的小茶几上,还给对方递过去一双筷子,“酒店免费提供的,我给你带回来了,趁热吃吧。”乘着你还吃得下,还想吃,还能吃。
刘教授的确也是饿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了一个,正宗的申海小笼汤包,因为吃的急了些,汁水烫了他一嘴,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味道不错,你也吃。”
“不用,我在楼下吃过了,”谢永青看着刘教授的笑容,还有两鬓的点点斑白,不由得为他伤感起来,又说,“您慢慢吃,我先回学校一趟。”
“那材料……”
“哦,你看我这脑袋,”谢永青一拍脑门,“昨天过来的急了些,结果忘在宿舍了,不过里面我还有些地方不太确定,太急着跟您说这事了,给我两天时间确认一下再给您送过来。”
“这倒不急,”老头子这时候耐得住性子了,“这段时间你也忙坏了,这样吧,再给你放三天假,周末你给我送过来就行。”
“没问题。”谢永青一口答应,老头子活不活的到周末他不知道,这就看他造化了,反正在自己的计划里,自己是活不到那一天的,这样的空头允诺就是再许一百个他也没有压力,“那我就先走了。”
从房间一出来,谢永青就给自己戴上了口罩,其实带不带区别都不会太大,因为待会老头子也会再走出来一趟,还有那些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官员,饭店的服务人员,那个朱玉祥……谢永青这么做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这么做很虚伪,但谢永青此刻已经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了,他只是想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以一个比较好的状态迎接死亡。
如果是通常的禽流感病毒,一般都是通过呼吸道传染、繁殖,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步进入血液,这是一个相对比较漫长的阶段,一般需要几天甚至一周的时间来完成,而在这过程中中人体的免疫系统已经能够做出反应,与病毒开始发生战斗,最后到抵抗不支完全沦陷,往往需要十多天的时间,如果有良好的医疗环境辅助,可能还会拖的更长。但谢永青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多时间,凌晨5点多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发高烧了,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服下大剂量的退烧药,他现在烧昏过去也说不定――他体内的病毒是直接注入血液的,病毒可能完全跳过呼吸道之类的前哨战,进入了全面战争阶段,他必须在自己还能清楚控制自己身体之前,把该做的都做了。
从酒店回宿舍的路并不算远,走路不过二十分钟,打车也就是5分钟的事,在犹豫着走回去还是打车的时候,谢永青竟然想起了网上那个著名的段子――一辆火车开过来,一边五个小孩,另一边一个,你是个扳道工到底怎么办。其实和他现在的情景很像,如果打车吧,可能就害了司机一个,但要是走回去把,可能沿途害一路人,最后还是决定打车,倒不是说决定只害司机一个,而是谢永青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保存自己的体力。
自杀这种事情其实很没有技术含量,现成的例子很多,可供选择的范围也很大,低调点就一根绳子,或者一把刀片,别选安眠药,把人折腾半天不说还不一定死的掉,然后在家一咬牙就干了,如果像韩乐原来那样一个人住在家,估计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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