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愁眉苦脸的一众同年,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谢青云也跟着笑,随后起身端酒,敬了大伙一杯,道:“我在书院读过许多书,古之圣贤早就说过,别离相聚,分分合合是人生常事。所以我觉着,咱们都务须多想,无论将来做什么,都是一辈子的同年。”
“说得好,谢师兄,一辈子的同年。”卫风、李不直等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饮过一碗,小少年冲着大伙哈哈一笑,道:“天色已晚,明曰就要出行,我这便走了,来曰再见。”
言毕,也不多留,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毕竟都是半大小子,瞧着谢青云这般离去,还是很想哭,可却都忍住没哭,一齐跟着拱手道别。
直到谢青云出了食庄,也不知谁带了头,终有人哭了,于是,一片哭声。
瞧得食庄的厨工们有些发愣,每年都有生员离开,食庄也常有告别宴,可这般哭成一片的,厨工们还是极少见到,不由得他不惊讶。
………………
尽管暂时无法破入内劲,可回到书院后,谢青云也不闲着,在断音室中试着将两重劲力运至双腿,看看能否提升身法。先前在兽伢区的历练,他也试过多次,一点门道都没摸着。
听老聂说过,人若遇到巨大危险时,潜在的悟姓和体魄就有可能被激发,在武道或是武技上更容易突破。当然这种法子可不能故意去试,更不能作为习武常用的法门,否则还未突破,命就丢了。
夫子这么说,学生自不会以命去试,不过以飞针相迫习练身法,倒是可行,危险算不上,但比起自己个生练,要好得多。
一夜修习,还是没什么成效,谢青云并不在意,习武本就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唯坚持而已。
洗漱过后,小少年便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环视了几眼呆了快两年的书院,这便关门离去。
出三艺经院前,遇见了陈伯乐,说来也巧,快两年时间,谢青云竟然再没见过他。这回碰见,只觉着挺有那么点循环圆满的意思,于是小少年先打了声招呼:“陈护院,许久未见,可好?”
“嗯?你是……”陈伯乐还有点认不出来,如今的谢青云比两年前高了一些,瘦了一些,浑身透着股子坚韧。
“陈护院不认得了?”谢青云挠头:“在下谢青云。”
“是你,是你小子,哈哈……”陈伯乐恍然而笑:“我早说嘛,你是天才,当初李堂役还不信,如今你都被首院大人收为弟子,先天武徒了吧,没元轮,照样厉害……”
陈伯乐一点没计较当初选错人,没能坐上教习之位的事情,还乐呵呵的上下打量谢青云道:“这是去哪儿呢?”
“外出游历,武道难以精进了,韩首院便让我出去,走遍武国各郡,四处见识见识,也去兽伢区猎杀荒兽,等将来回来,再给我安排差事。”谢青云大言不惭,反正这话他逢人就要说上一道,造好了这个势,裴家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了。
陈伯乐听了,更是点头,连道不错,随后又冲着谢青云拱手道:“当初我虽没升任教习,可得了不少首院的照拂,这都多亏了你。咱们也算有缘,你来时,是我接来的,走了,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