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日子,凤鸢宫的地龙早早的就烧了起来,屋子里也早早的燃起了上好的银丝炭。
萧染躺在榻上,精神微微的有些萎靡。
这几日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凤鸢宫里的下人们眼见着萧染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整天没精打采的,也很少见她笑,好似有满腹的心事一般。
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着急的不行,特特去太医院将资历最老的冯太医请了过来,悉心给萧染把了脉。
冯太医捋了捋雪花白的胡子,眉头微拧,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娘娘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心思郁结,需得想开一点,微臣帮娘娘开几副安神的药,娘娘自个儿也要注意纾解情绪。”
萧染没说话,几个丫鬟却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司徒彦自然晓得凤鸢宫里的事,从秋猎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忙着,未曾得闲分心其他事务,对凤鸢宫的关注虽然没少,但是来的次数还是减少了。
小五子将冯太医给萧染的诊治结果告诉了司徒彦一声。
司徒彦合上批了一半的奏折,沉声道:“摆驾凤鸢宫。”
凤鸢宫里的人听说皇帝来了,个个兴奋莫名,真真是比正主萧染都开心百倍,宝瑶还特地让宝珠去泡了司徒彦最爱的雨前龙井。
萧染依然故我,加之精神不济,故而司徒彦进来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起身行礼,依旧走神的躺在那里,眼睛睁着,却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瑶先前还担心皇帝会怪罪萧染无礼,然而她再一次见识到了皇帝对萧染的纵容,非但没有丝毫的怪罪,还更加担心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远远瞅见萧染无神的样子,司徒彦心一紧,大步走到了她身边,在榻沿上坐了下来,白皙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萧染如玉般的小手,关切又担忧的轻声问道:“染儿,你怎么了?”
萧染像是刚发现他的到来一般,柔弱又失神的大眼呆呆的看向他。
司徒彦何曾见过这样的萧染?她一直是斗志昂扬精神奕奕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只乖巧无比的兔子,实则私底下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报复他的黑豹子。
司徒彦的心微微一疼,像是有一根针在刺他的心一般。
不知从何时开始,虚假的哄骗里添了真情,直到不知不觉中整颗心都给了她。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是该恨祖先留下的遗命,还是该去感激那句箴言。
若不是有祖先的遗命在,若不是有那句箴言在,他不会想着先覆灭南康国,也不会想着将她囚禁在北固国的皇宫。可是,他却又不得不感激那句箴言,就是因为有了她奇特的命数,所以她才能留下性命,才能来到他的身边。
染儿,你可知道,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皇后!
“染儿,告诉朕,你想什么呢?为何会心思郁结?”
萧染垂下头,默默的不吭声。
司徒彦越发的焦急,想了想,挥退身边伺候的人,待得屋里只剩下他二人时,方才再次问道:“染儿,你有什么心事不要埋在心里,与朕讲讲,朕见你如此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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