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什么好，面对眼前这个男子，他也是头疼得紧。
古啸天为人执拗，乃是众所周知。
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知根知底，只要他认为对的，想要他放弃自己的想法，简直是难以登天！
“可是你私自取走《尸灵诀》，确实是有失公道啊……”
“这个师兄放心，虽然我拿走了它，可我只是将《尸灵诀》上半部交于冰儿而已，至于下半部，我想等他取得前十的名额后再给他，这样既不会让师兄过于难做，也是一场对冰儿的历练……”
他笑了笑，虽然疲倦的容色仍然掩盖不住，但笑容中那股强大的信心和从心里发出的欢喜，却令他看上去竟有种错觉，甚是i稀奇。
“你啊，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没变，我能说什么？唉，算了，既然把上半部给那小子了，至于下半部，你就把它放回白鹿洞吧。”
“谢师兄。”
古啸天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间显露出几分感激与错愕之色。
他的师兄，怎么突然开窍了，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谢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哼！”
云飞扬有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这个师弟，他真的奈何不得。
“师兄，时间也不早了，那我这就去还，以免夜长梦多，可不能出岔子，对了，明天大赛形式，是否真的要变？”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流云宗该做些革新了，固守陈规，始终不是办法，那样只会抑制新鲜血液的发展，这天下啊，终究是属于那些年轻人的！”
“难得师兄这般想，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回去吧，宗门事务繁忙，师兄该早点休息才是。”
“嗯，走吧。”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化作两道微光，向着来时的路飞驰而下，留下了失神的杨冰一人……
目光转动间，看着离去的两人，心里翻腾，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在心头……
他醒悟了。
在月光中缓缓醒转。
这已是新的心灵蜕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