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三更,高顺来见李雷,道:“三弟,你准备在这岱海呆到什么时候呢?”李雷吃了一惊,忙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大哥不再身边,小弟还要多仗二哥提携呢!”高顺难得的笑了笑:“你小子,还没忘记我是你的二哥啊,战场之上吆来喝去的!”这一听,李雷一头黑线,正寻思着说些什么,高顺反而一本正经的道:“你这样做的对!军务政令,最忌讳的便是公私不分,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猎户,怎地有这样的见识!”原来是这回事,虽然说李雷不想瞒着高顺,不过考虑要是说是穿越而来,高顺说不定更不信。沉思间,忽然想起古代律法多有连坐,动不动就喜欢灭族,所以避祸入山的也多,再仔细一回忆,灵帝初期好像外戚与宦官争权,有过一次大的斗争,好像后来又有个二次党锢,牵扯到许多人。李雷于是道:“非是小弟不愿多说,实不能说也。既然二哥问起,便是‘党锢’二字罢了!”高顺眉头紧皱,一脸惭愧的道:“为兄太过鲁莽!”见高顺这般,李雷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又骗了人家,于是笑道:“二哥不必如此,虽是事过多日,终记先人教诲,故言辞多有遮挡,还望兄长勿怪!”说着深深的躬身行礼。高顺急忙上前扶起李雷,一脸正色道:“顺太愚鲁了,不料三弟乃是忠臣之后!自此之后,为兄一定尽到兄长的责任!”李雷抬头笑道:“二哥,这句话我可记住了!”话倒是没什么,可这笑容,怎么总感觉着有点那个,好像是阴险呢?高顺也没有太在意,径直走到案前,道:“来,为兄先教你一些为将之道!”哦,能学为将之道,李雷自然乐意,急忙跟过去,道:“二哥请说!”高顺一脸的威严的道:“今天安营下寨之后,你做了些什么?”“我?我去洗澡了啊!”李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你不知道,你要知道你也会去洗澡。“这是为将之道么,这是富家子弟来狩猎游玩呢!”高顺绷着脸,言辞掷地有声,李雷心中竟是莫名的一哆嗦,不由得点点头:“二哥,这是我错了!”“然后呢?然后你和典韦他们一起去烤肉,再然后,你又去练箭!”高顺继续道。“虽然这些亲兵独命跟随与你,但是你也要经常走到他们之中。现在人少你不觉得什么,但以后人多了呢?你必须要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应该听谁的命令!作为一个将领,应该养成这样一个习惯,不能总当甩手掌柜!”“此是人,即人和也,古人用兵,多讲究天时、地理、人和!”李雷在一旁接道。高顺点点头:“依我看,你也是熟读兵书,但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你是即不观天时,也不问地理!”我也想管啊,可我不知道咋管啊!天时,马屁不通,地理,倒是知道一些,比方说孤山不能立营,山阴不能立营,无水处不可立营,山林可伏兵之类。看李雷默然不语,高顺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要从身边的环境做起,去观察事物,看大处,可知地理,察细处,可知天时!”“对了,蚂蚁搬家要下雨!”李雷想了半天,忽然迸出一句话。高顺点点头:“对,天时就是从这些细节中得出的,据古代兵家观察,很多种动物都知天时。比方说我师父当年行军的时候,总喜欢带一条泥鳅,就算人渴死,也要给它留一盆水!”高顺的师父乃是皇甫规,那可是汉末的名将,和段颎张奂三人齐名,但这三人都不是很厚道。张奂喜欢安抚,但只要他一走,必定叛乱再起。段颎和皇甫规喜欢杀人,可杀了多少年也没能灭族一个。就像当年明朝的大将李成梁,李成梁经营辽东,军功多的令人咂舌,还把努尔哈赤给俘虏了。可最后呢?杀了这么多年,满族依然能够翻身。还是戚继光厚道,这人说灭族就灭族,先是把倭寇杀得无影无踪。后来经营漠北,又是推行屠戮政策,结果杀的太多,搞的漠北二十年无战事,唉,结果就被人渐渐遗忘了。可见人还是不要太厚道,你把敌人全杀了,你也就退休了。“泥鳅?”李雷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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