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大唐国势衰微,他又岂能轻易放过这等机会,此事实在是难办!”
此事,崔破早有其他准备,是故闻听此言,并不十分失望,遂也不再多说,更饮了一盏茶,告辞求去。慧果亲送他至寺门处时,轻轻说道:“大唐也是贫僧之乡邦,更兼崔大人有大恩于我宗门,贫僧自当于赞普驾前相机进言,只是功效如何,实在是不得而知了”这番话,让崔破心中对这僧人的好感更多了几分。
回到宿处,崔破唤过娜佳金花,言说请她暂往大日寺中暂住,好在这金花姑娘也知此处居住俱为男子,颇有不便处,也并不多想,在数个禁军军士的保护下,乖巧的去了,让原本准备了许多说辞的崔破省了许多口舌。
当晚,对崔破大是钦佩的使团成员谴去了那几个吐蕃仆『妇』,自整杯盘,为和蕃使大人庆祝,席间真个是气氛热烈,颂声如『潮』;更有那爱玩闹的禁军军士醉酒之下,叫嚷着要犒劳今日的功臣,拎了浓烈的青稞酒往马厩中喂食乌达,谁知那乌达一闻见酒香当即欢嘶不已,只片刻工夫,就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将数十斤一皮囊的酒『液』喝的干净,犹自摇头摆尾,有未尽之意,只让闻声而来的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惊诧连声道:“神驹果然不凡”
这一番耍闹直到一更时分方才结束,微带酒意的和蕃使大人正要回房安歇,却见门口职守的军士来报,言说门口有两个蕃人求见,却是不肯通名,更有一人更是全身黑布紧裹,行踪诡异,当下心下好奇,随那军士往门口而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会在这夜深时分,登门谒见。
这夜,星晦月暗,借着门口昏暗的风灯,崔破向二人定睛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身形高大、腰间悬刀的蕃人,分明便是当日长安城中常乐坊酒肆所见孙波部的统军大将松瓒萨多,而他陪伴的一人却是全身黑沙紧裹,不要说面容,便是男女也无法分辨。
一见之下,崔破也不唤名招呼,径自伸手肃客,三人沉默着来到内室,那松瓒萨多却并不入内,手按弯刀自在门口护卫。
进得室中,二人宾主而坐后,那人揭下身上黑沙,于是崔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体态成熟,然面带杀伐之『色』的四旬吐蕃『妇』人。接过崔破递上的茶水,这『妇』人细细打量了和蕃使一番后,用沙哑撩人的声音说道:“崔大人少年英发,刚来吐蕃两日,便高原扬威,实在是可喜可贺,看来,我那二妹一趟长安之行,不为无功了”听她话语,分明便是这孙波部落的大王。
“大王谬赞了”崔破谦逊了一句,静听后话。
直到一个更次之后,这康延川孙波部的大王才由崔破送出,在松瓒萨多的护卫下,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第二日晨起,皱着眉头喝了酥油茶的崔破正欲带同王主事一行往大论相府,却见面上一条红痕的扎吉钦陵手执一卷公文走了进来,脸上再也没有了素日不变的笑容。
“奉大论相令,特来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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