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心头怒火,崔破哈哈一笑道:“没想道连李谪仙也都不在先生眼中,小子的那两句‘藻饰之词’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只是不知先生的眼中又能容得下谁?看先生如此豪气,想来这诗才自然是‘笔落风雨惊’了!说不得还请先生略『吟』一首,也让晚生后学开开眼界”
“要说前辈文人嘛!诗才第一,当数襄阳杜子美,此公虽则声名不显,但其诗与侪辈相较,当得上‘一览众山小’五字,其余如王摩诘、孟字行、王季凌、王少伯等人的诗倒也堪称佳品;至于本朝诗人嘛!论及七言,自然以韦兄第一;至于五言,当今天下,舍我其谁!”说道这里,此人脸上满布当仁不让的傲然之意。
崔破初时听他虽贬李白,但是毕竟还尊杜甫,其余所举之王维、孟浩然、王之涣、王昌龄等人也都是天才横溢之辈,能在普天下成千数万的诗人中找出这几个人,更兼他所独尊的杜子美此时并不为时人所重,虽心下少不得说他狂妄,但是毕竟还是佩服他的眼力,及至后来,他说七言以韦应物为首,倒也并不为过,但是最后那一句委实太过于惊世骇俗,在大唐,在这个随便一抓就是一把诗人的伟大时代,居然有人敢称自己的诗是天下第一,这实在是超出了崔破的理解范围,便是旁边的孟郊也是嘴张的大大,满脸惊谔的看向眼前毫无出众之处的狂人,若不是在韦府,只怕二人都要将他当作了疯子,倒是韦应物想来是听的太多,反无惊讶之意,唯有摇头苦笑而已。
“这是个疯子,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崔破心下道,想到了这点,适才淤积的怒火也随风散去,毕竟又有谁会真的和一个疯子较真呢?微微一笑,崔破语带调侃的说道:“失敬了,失敬了!实在没想到眼前的竟然是当今天下第一的才子诗客,还请先生赐诗一首,让我辈后学也能领略一番这天下第一的风范”
他语中的调侃之意,那刘文房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又自负才学,口中也不反驳,对崔破嘲讽的一笑,似在笑他眼力浅薄,不识真人。口中朗声『吟』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诵完,自傲的一笑,对目瞪口呆的崔破说道:“崔才子,此诗你以为如何?”
刚听到第一句“日暮苍山远”,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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