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的一句话让崔破找到了发作郁闷的机会,他也只能一边骂自己不开眼,一边从马上“滚”了下来,迈开两腿练起了脚力,只把旁边骑在驴上的随书看的直乐,却也不敢高声,唯有掩嘴耸肩而已。
借机发作了一股无明火,崔破心下的郁闷松动了许多,这才想起了孟东野的话,却觉他所『吟』诵的诗自己并无什么印象,也就懒得再废心思去想,径直言道:“东野兄,这首诗很有名嘛?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也就是了。”
见他这『毛』『毛』燥燥的样子,孟郊一阵好笑,却也觉得欣慰,只觉眼前骤得大名的崔破并无什么变化,依然还是前时模样。不理会他的牢『骚』,开口言道:“说起此人,倒是很有些传奇『色』彩,他本是出生于开元末年的世家子弟,年青时可谓少年豪侠、裘马轻狂,后因门萌以三卫郎侍玄宗陛下,安史『乱』后,见家国山河破碎,方后悔不已,入太学折节读书,一扫前时模样,终能高中进士,授官洛阳县丞,我适才所念诵的便是他的诗,如此十一郎总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世家子弟…少年豪侠…『性』格大变”崔破口中喃喃念道,蓦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莫非是‘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韦苏州?”
“什么‘野渡无人’,他是姓韦不错,但是跟苏州有什么关系?”孟郊一头雾水的问道
一听此话,崔破方才恍然大悟,此时的韦应物尚未出京为官,自然不会做苏州刺史,也就更不会写下“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了,自己死记书本,倒是闹下了一个大笑话,只是这个原因如何能够说出口来,也就不加解释,哈哈一笑遮掩过去。
一路说笑,路途倒不寂寞,花得一个多时辰,四人已经来到了长安胜境之一的乐游原,此地原是一个为两山所夹的山谷,狭长三十余里,因当年汉武帝曾游赏于此,乐而忘返知名天下,风光最是秀美,又因离长安城近,历代以来引得无数公卿显宦于此地兴建别业,以致崔破等人一路行来,一边感叹此地风物、一边惊诧这原上豪宅之壮美,真真是“入目皆是公卿所,更无半点茅屋寒。”
一路走来,崔破连连感叹今日是不虚此行,打问了几个路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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