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才的事情在前,倒也不至于再有失态,只是也免不了心下连连惊叹.
沿朱雀大街前行,不一时,已是到了安仁坊,孟郊勒住了马缰道:“十一郎,我要去投宿在这安仁坊内的荐福寺,已经到了,你却是要住在那里?”
“佛寺怎么能长住?”崔破开口问道,下一刻也即释然,想想自己待会儿要去的崇唐观,不也是一样吗?只不过是一佛一道罢了。
“愚兄可不象你,是世家出身,长安城中物价腾贵,若是不住佛寺,只怕不待开考,这长安城也就待不得了。佛寺受四方布施,自然也应该为四方施主大开方便之门,又为何住不得了,每年到这长安应试的举子,住在寺庙中的不知凡几,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倒是你要住在那里?”孟东野对于崔破的这类问题已经习以为常,倒也不吃惊的为他做了解释。
随后,他又将初来长安,人地两生的崔破送到了位于长寿坊的崇唐观,方才转回,临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十一郎,我住的荐福寺内有名胜‘小燕塔’得空儿你来找我,我带你去看”只让崔破又是好笑,又是感激,只觉此人实在可交。
皇家御用祁福之地,毕竟不凡,崔破随着汹汹人流走了进去,只见这观占地广大、建制宏伟,尤其那正殿的老君像,竟然是用镏金所制,整个大殿香烟缭绕,虽上香之人众多,却是安宁肃穆。这一座崇唐观比之崔破师傅所主持的崇玄观,相差真是不可以道理计。
自囊中取出师傅所书的引荐信,找到一个小道童,经三转之后,崔破才被带去本观观主,只让他心中郁闷不已:“我这个贞玄师伯的排场也太大了吧!”
及至相见,崔破见这个大唐第一观的观主长相也只是普通,远没有自己师傅那般道骨仙风,只是在眼光开合之间,有一股清澈如水流般的泊然压力,让人感觉在他的注视下,竟然毫无遁壁处。
贞玄接过那信,看完之后,只是略略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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