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依然低头饮酒,不一时竟有熏然之意,有人不免想到:‘莫非他想借醉酒之名耍赖避过。‘
不一时,两童子已到首席,众人一样的心思,都是推辞,只转眼之间便已到了首座,站在那人身后两侧。众人等得片刻,见他依然什么表示,相视一眼之后,县令站起身缓缓道:‘这位少兄,便请大展雄才,让我等大开眼界,这酒稍后再饮不迟‘心下实在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此人再敢百般推委,便将随行的衙役唤处,立时捕了他。
闻听此言,首座之人更饮一盏,嚯的站起身来,将手中酒盏一掷,喝道:‘笔墨伺候!‘顿时满厅静寂。
自有下人将早已备好的条几送上,一童子铺纸,一童子磨墨,那人手提狼毫,并无半分迟滞,俯身挥就。县令虽然看不到纸上所书,但见此人挥毫时的手眼步法,若合节拍,心下一动,不由得心下期待起来。
不过十几个字,片刻功夫,那人已是一气呵成,竟是看也不看,掷笔回席,也不用盏,就着取酒的酒提,狂饮一气,高叫一声:‘痛快‘
不一时,墨迹渐干,承着满厅之人的目光,一童子开言诵道:‘春风阆苑三千客;明月恒州第一楼;大历十年春末定州崔破‘县令听得微微一愣,复见身侧的王老大人面有惊喜之『色』,心中一动,憣然变『色』道:‘原来是他!‘
…… …… ……
崔破离开这鹿泉县时,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他本待早行,却是不能坚辞那王老大人的一片赤诚留客之意。直到今天‘明月楼‘诸事一定,方才放行,『摸』着怀中名曰‘润笔‘的钱钞,崔破更觉出这大唐的『迷』人之处,但得你有一分才学,便能够得到一分的尊崇。不由得对远方名士云集、冠盖京华的长安愈发渴望,叱喝一声:‘驾‘,脚下一叩马腹,目标西南,风驰而去。
越抱犊山,经天长镇,过河东道太原府孟县,这晚,心急赶路的崔破错过了宿处,不得不停留在寿阳县侧的方山『露』宿。
这一路行来,崔破所见只觉心酸不已,昔日户口滋胜的河东道,经过前后长达八年的刀兵战火,如今虽不至于‘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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