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原本就是满肚子火,此时听得眼前这个吃白食的穷鬼竟然还敢骂他,更是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来人,把他给我叉到后院灶房,让他给我洗碗碟去,洗不出来这饭钱,休要想走!”
随着他的一声暴喝,楼下的厨子们,跑堂的上来了一群,围住那客人便要动手。
“慢…”
店家并众人扭头看去,却是坐在窗边的一位客人,虽然衣着普通,但是人物风liu,气质飘逸,不是崔破更是谁人?
原来崔破初时还倒是吵吵便了,此时见事情愈发闹的大,一则可怜那客人,更兼刚才打量之间,见此人气宇很是不俗,不愿他受此大辱,故而出声拦阻。
“这位店家,开门做生意本是和气生财,何必动如此大的怒气,这位客人的钱钞算在我的帐上,你也就不至于损失了,这事也就抹平了如何?”崔破温言劝道。
店家开店,乃至今日的发怒,不过都是为了一个财字,此时既然见有人出面做了冤大头,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就领了人下去,只是临走之前少不得要再挖苦那客人几句,偏生那客人口吃,此时激怒之下,说不出话来,这一回合,自然又是那店家大胜而回。
崔破起身将尤自怒气填膺的客人拉到自己桌上,为他倒了一盏黄酒,说道:“些许个势力小人,又何必如此气愤、计较?如此岂不是显得自己也与他们一样了。”
那客人先是满脸通红的怔仲了半晌,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倒是把崔破吓了一跳,正待要问,却见那客人举盏将酒一饮而尽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小友说的是,如今只是一风吹来,我已经动了如此怒气,还坐个什么屁紫金莲?今天真是着像了!倒叫小友见笑了,只可恨又让那秃驴赢了我一回”他此时心平气和的说来,虽然语速缓慢,但是倒也并无阻隔,只是这一番话说的崔破满头雾水。
见崔破如此,那客人一笑,径自添酒再饮一盏后,缓缓解释道:“我从小在佛寺中长大,虽然厌恶那一身僧袍,不愿剃度,平日倒也爱作几首偈子,这便是前几日所做,我所言的秃驴是我的一位好友,当日听到后,只是微微嗤笑,我问他笑个什么,他却言:“此偈学禅三日,便是三岁孩童也道得,但是八十老翁行不得”我不服气他那神气得臭样子,便与他打赌,今日如此,果然输了一局,少不得又要为他煮一个月的茶了!”说完哈哈得自嘲一笑,那里还有半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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