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木讷,虽是一身粗衣,却怎么也掩不住那一份飘逸之姿,尤其是那一双眼,黑的仿似天空中最深的雾,却又亮如最璀璨的星,一盯着看,便忍不住的要沉下去、沉下去。长长的黑发并未挽髻,只是用一条衣衫同『色』的布条缚住,更有一种简单的潇洒。整个人看去,竟似出家人一般有出尘之意。
五娘心头一动,暗道:“好一个美少年”一想及此,瞟了一眼身后,却见随她一起的弱衣依然羞红着脸不肯抬头,心下一叹:“这一份相思可怎生解得?”
她心中如此思量,嘴中却道:“五娘已是老了,倒是小妹弱衣近年琵琶之技大有进境,嗓音亦可。公子天纵其才,若是肯做绝妙好辞,我飘香居定然倒履相迎公子。”
一番话说得崔破口中逊谢不已,却听五娘复道:“前几日听凌公子言及你在崇玄观中读书,绝少下山,今日又是为何有暇来这胭脂街,还是买这些女儿家的饰物,恩!”这一声尾音只拖得缠mian悱恻,无尽之意都在其中。
崔破心中一『荡』,解释了今日之事。
闻听崔破欲赴京科考,五娘脸上一黯,斜眼向身后瞟去,只见弱衣绞着锦帕的手猛的一顿,复又更为用力,以至手都失了血『色』。
“我的傻妹妹呀!你可是身在贱籍之人,怎么能动这样的心思”五娘心中叹息,嘴中回道:“正好我等今日应使君大人之招,为此次宴会进献歌舞,大家一起同行如何?”
崔破欲待拒绝,抬头见到五娘那一双颇堪玩味的眼神,心下道:“何必效那腐儒之行”脸上微微一笑:“如此叨扰五娘了”
五娘让他稍等,带了弱衣进了另外一家售卖胭脂的店铺,不一会儿出来后,唤了崔破一起向坊外行去。三人男的飘逸、女的俏丽,又是在这女子集中的胭脂街上行走,少不得引来阵阵啧啧赞叹之声。有识的五娘身份的,不免要骂上两句:“贱籍女子,也敢如此招摇”
五娘一瞥之间,见崔破绝无扭捏之态,当下心中更是看重,复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疼若亲妹的弱衣,心下一转,涌出一个主意。
出了坊门,见到正街路旁,停着三辆辎车。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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