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琵琶声,曲调雍容,饱含着明快的情思,琵琶声声中有欣悦,有倾诉,只让他听的击节称赞不已。疾走两步,近得屋来,入目处是一位身着淡紫绫衣的少女,盘膝跪坐在雪白的波斯地毯上,一头黑发任其自然的流泻于肩头,半侧着身子怀抱一支曲颈琵琶,崔破所站的角度也只能见到她那曲线完美的侧脸,美丽的眼睛半闭着,似乎自己也深深的『迷』醉于美妙的旋律之中。最夺人心魄的是那一支轻拢慢捻抹复挑的纤手。未着豆蔻的手纤细而又圆润,它灵活的舞动,似乎是音乐的精灵,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室中全无锦凳,仅在四周随意的散放着一些动物皮『毛』制的垫子,看来是效仿的胡人风俗,崔破掷了鞋,仅着白袜坐在右角的垫子上,背靠着竹墙。腿也自由随意的伸展开。
此时琵琶曲调更趋明快的跃动,节奏分明是在叙说无穷的喜乐。崔破略闭了双目,手指在膝上合节而击,只觉如同回到后世一般,轻松惬意,心中一片空灵,全然随着琵琶声声自由的游『荡』。
不一时,一曲作结。崔破只觉意犹未尽,却见那紫衣女子欲要放下琵琶起身见礼,忙轻轻挥手道:“弱衣姑娘神乎其技,还望为我这俗人再奏一曲”
闻听此言,弱衣心下一阵欢喜,庆幸得眼前人堪作知音,也不枉自己这几年来苦练琴技,却又心头『迷』茫,该奏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呢?
心头还在这般思量,手指一动,丁冬声起,一曲《有所思》已经缓缓而发,此曲最是婉转低回,细细倾诉说不尽的缠mian之意。丁冬声中已有歌声合韵而起,发音虽显稚嫩,但入耳却宛如天籁。崔破凝神听去,原来是一首用吴侬软语演唱的吴地民歌:
妾做春花正年少,郎做白日在青天,白日在天光在地,百花谁不愿郎怜?
承郎顾盼感郎怜,谁拟欢娱到百年,明月比心花比酒,花容美满月团圆!
最后的一句更是叹之再三,方随着收拍的琵琶渐收渐止,虽歌已尽,却意无穷。
…… …… …… …… ……
这个一千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