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居然有八个未接电话。两个是张洲打的,六个是齐楚打的。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弄成了静音,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么频繁地给我打电话,当然是有急事。我赶紧给齐楚回了个电话过去。他接电话的第一句就充满了担忧,连珠炮地问:“你在哪?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不接?”
我说:“手机不知怎么的静音了,没听到。”
齐楚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一松气,火气就上来了,噼噼啪啪地嚷嚷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昨晚没跟你说吗?编导要我们五个人共画一幅画,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出去,不见人影了?电视台的人在这儿等了一天呢。”
我说:“这事我知道。不就是画五骏图吗?一个人画一匹马。你们画你们的,留一匹马的位置给我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办了……”他刚说到这儿,就没了声音,接着,手机里响起了张洲的声音:“赵秦,你怎么搞的?徐经理都发脾气了。你快点回来。”
我是真的不想回去。我还想去柳叶弄等板栗。既然我知道我以前住在独巷菊老师那套房子里,那么,我与菊老师是什么关系?我小时候又与东旭文化公司有什么渊源,这些都需要去找板栗求证。
听到我吱吱吾吾的,张洲的声音不悦起来:“电视台的人都在这儿等一天了。他们要拍下你们五位选手共作一幅画的经过,制成节目,你倒好,一大清早跑得不见影儿,害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你好意思?别磨蹭了,快点赶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我是不回去不行了。电视台的那个女编导真的是多事,一场比赛分成几场来比,弄得繁复不堪不说,现在又要拍我们这么多人共同作画。这有什么好拍的?我想,这会不会又是徐达的鬼主意?他还想求证,我是不是赵立。也许,他知道赵立的作画手法也说不定,或者,他见过赵立画马,所以,他要亲眼见到我画一匹马,来判断我是不是赵立?
我被这些天发生的事弄得已经有些神经质,风声鹤唳,疑神疑鬼。
看来,我只能隔天再来找板栗了,因为明天白天还有五晋三的比赛。对了,我可以回去问齐楚呀,问问他,他刚认识菊老师时,菊老师是不是住在独巷的房子里。如果菊老师那时候住在那,我小时候就不可能住在那,因为齐楚说过,他小时候在菊老师家从来没见过我。
我回到东旭文化公司时,已是下午三点。徐达手叉着腰,站在木楼门口,他的左右两边,就是那幅木头雕凿的欧阳修的对联:“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突然觉得这幅对联对于东旭文化公司,对于徐达这个人,好有讽刺意味。“事无不可对人言”?他将菊向东的画签上我的名字,送我进入比赛,又安排沙画的环节,来试探我是不是会沙画,这些,他都“事无不可对人言”了?他不是那种磊落的人,反而是心机重重,阴险使诈。
徐达看到我,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当门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