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演播厅，在我的印象中，是金碧辉煌、宽大无比，还富含高科技的。我虽没到过电视台，但从电视节目中可以看到，应该地面呀、天花板呀，到处都是液晶屏，舞台的每一个小地方都可以随意升降的。
然而，真正进了景城电视台的演播厅，我却大失所望。这地方，比东旭文化公司的二楼大厅大不了多少，全然看不到富丽堂皇的东西，简简单单、朴素得很。整个屋子分为两个区域，舞台区和观众区。舞台区比观众区高出一块砖那样的高度，还没有一步台阶高。地面铺了红地毯，说实话，这地毯有点儿脏，在后台出入口那儿，我还看到地毯上有一个被烟头烧破的小洞，黑乎乎的。
如果演播厅就是这样子的话，那么镜头可能就有美化的功能，我这么想。因为我从电视上看到的总要比我实际看到的，美得多。也许，这是地方小电视台的演播厅，才会这么简陋。
我在演播厅里逛了一圈，它与别的地方不同的是，整个屋子的四周，被拉上了双层的滤光窗帘，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室内的光源，全靠照明。我们到的时候，只开了普通的照明灯，光线寡淡。
观众席那儿，已坐了大约30来位观众，清一色与我的年龄相仿，或者比我还更年轻一点，看样子就知道是学生。
女编导精力充沛，在那里拍着巴掌对观众大喊大叫：“景城师专的同学注意了，坐拢一点，后面的那几个同学到前面来，不要留空位置。我们的镜头不往后面去，前面如果空了位置拍出来的效果不好，会让人认为观众寥寥无几。”
观众本来就寥寥无几。不过编导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那些确实是师范学校的学生，我想，很可能这些学生就是学美术专业的。
在这些学生的前面，第一排，坐了六个人，这六个人前面，有长条的铺了桌布的桌子，桌子的中间摆了个三角的牌子，上面有“评委席”三个字。这些人年龄都在四五十岁的光景，除了居中的徐达我是认识的外，其他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问齐楚，这些评委都是什么人，齐楚说：“有三个是景城当地的画家，主持人介绍得名头很响，但实在生疏得很，没什么名气。名字我也没记住。另三个，是三家文化公司的老总，就是那三个胖子。其实，我觉得那三个生意人反而更专业些。”
既然有三个是景城当地的画家，而柳如烟的父亲是景城美术家协会的主席，那么，必定有一个人就是柳如烟的父亲了。这话我不好意思问齐楚，就细细地打量那三个稍瘦些的人，但看不出谁的面相与柳如烟相像。
我正在那儿琢磨谁是柳如烟的父亲，编导又回到舞台区，拍起了巴掌，在那里喊：“八位选手都围过来，我们现场开个短会，说说这个节目的内容。”我只得放弃辨认谁是柳如烟的父亲，走到编导那儿去。
编导简短地说了今天比赛的内容，我才知道，耿秋诗那个老头子说的是真的。
今天的比赛，就是让我们学习制作沙画。先由耿秋诗给我们示范，怎么制作沙画，看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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