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说:“不知道。他没说。”
叶素素叹了一口气:“他不像你。你外向,遇到不顺发泄一下也就完了。他呢,什么事都往心里装。看这样子,是心里不爽吧。睡就睡吧,睡一觉挺好。不好,柳如烟说得没错,是得将她的头发给弄干。我那儿有电吹风,我去拿去。”
我不知道是谁在给我吹头发,“嗡嗡嗡”的,我在电吹风的响声中彻底睡过去,睡得真沉真甜,几乎连梦都没做一个。
等我醒过来,睁开眼时,我吓了一跳,在我的床边,还有对面齐楚的床边,坐满了人,有齐楚、柳如烟、叶素素、公司的小张,他们都在我的身边,围着我,目光忧郁地看着我。我问:“怎么了?”他们都表情复杂,有惊喜也有担忧。齐楚说:“你终于醒了?!”
我坐起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觉得格外地有精神。一线阳光从花格子窗棂间的缝隙里漏进来,投射在我床对面的墙上,看样子已是下午的时间,我一时间有点犯蒙,难道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这么说,我已经错过了比赛?
齐楚说:“你不是睡到第二天下午,你是睡到第三天下午。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怎么都叫不醒你。徐经理请医生来看过两次,都检查不出你患了什么病。你也不发烧,模样也正常,就是沉睡不醒。”
我吓了一跳,两天两夜,我竟这么能睡?大约是我将前面那些日子欠下的觉,一古脑儿给补了回来。我问:“那么比赛呢?我不是没参加吗?”
没人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倒是叶素素问我:“你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动动胳膊,伸了一个懒腰。我说:“我感觉浑身舒泰,好得很。”
柳如烟站起身就走了,不发一言。我甚至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
我继续问:“我睡了两天两夜?那不是错过比赛了?”
小张说:“没。”
我还要再问,就见齐楚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指往门外指了指,示意我注意听。我这才听到,外面有刘默愤愤的叫嚷声:
“这不公平!为什么计划经常变?最初说好了是选择十位选手参加决赛,结果选出了十二位,多选了两位。接着说好了十二晋八,可昨天的比赛,赵秦根本没有参加,你们却搞了个十一晋七,硬给赵秦留下一个入围的指标,凭什么?如果明天他还不醒过来,你们是不是还要给他留个八晋五的指标?这么说,你们就是一定要给他留个指标啰!那还比什么比?不用比了,最后的获胜名额就留给他得了,我们都回家去!”
难怪齐楚让我听呢,刘默的牢骚,已经解答了我全部的疑问。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难怪刘默不满呢。我没能参加昨天的比赛,按理就算弃权呀,怎么还给我留了个入围的指标呢?最客气的做法,也是让我补赛一场,看结果再作定夺,没道理让我直接晋级呀。
难道,这次的比赛,真的就是为我而设的,应了爸爸的那句话,这是我的一劫?躲都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