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并没有人。
岸边的泥地里,钉着一根比碗口还粗的木桩,驳子船上的系船绳就系在木桩上。这木桩的年月显然已经长久,颜色黑深,树皮已经烂得剥落了。
很明显,这里是经常泊船的地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问出租车司机,有没有看到船上的人去哪了。他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应该知道。
出租车司机躺在驾驶座上睡觉,那椅子的靠背放下去,脚架在方向盘上。当我敲开车窗,他翻身坐起时,他的口角居然还挂着口水,眼睛里全是血丝。看他的模样我已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了。司机茫然地摇头,他说:“我没留意。我睡着了。”
我打发鲁大爷坐出租车回去,我和齐楚则留了下来。这时已近傍晚,吴老二的船停在这儿,说明,吴老二的家很可能就在这附近,这几乎是一个常识。
吴老二的家在这附近,那么,他哥哥吴老大呢,会不会也住在附近?只要找到吴老大,我们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那个被我们推下悬崖去的人。如果是,我们就离真相不远了。
我和齐楚站在河岸上四处张望,这里已经连着明王峰的山脉,往南是景明河,往西是幽明潭,往东稍远些,有田野和村庄,但吴老二不可能住在那村庄里,如果住在那村庄,他的船就应该泊在村庄旁边,不会泊到这么远来。看来,只有往北了。
往北就是连着明王峰的山林,并看不到房屋,不管怎样,我们决定找找看。
我们离开河岸,就全是往上的山势,到处是枯叶落尽的灌木和枯黄的杂草,我们很快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条小路。那不是经过修整的路,完全是由人的脚踩踏出来的小径。有路就有人家,我们循着小路走了下去。
大约半里地就进了树林,越往里走,树越高越密,好在那条小路还在。我们沿着小路又往里走了十来分钟,面前出现一条岔道,像个大写的字母y,我们就在y的一个支叉上。看另一条支叉,心里盘算盘算方位,应该是通向幽明潭的,那么,主道应该还是在我们前面汇总的那条路。
我们就沿着那条路继续往前,走不多远天就黑了。树林里比旷野上天似乎总要黑得早些。
这时我才犹豫起来。我和齐楚的身上几乎什么都没带,完全是空着双手,没有照明的工具,没有防身的工具,而我,又从来没有过夜晚在森林里行走的经验。我迟疑着问齐楚:“我们会不会迷路?”
“应该不会。”齐楚也不是很肯定,看他那样子,也没什么经验。他接着说:“我们就沿着这条路走,应该不会迷路。”
“这里有没有野兽?”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比第一个问题还要在意。
“有。”这一次齐楚非常肯定,“小时就听说过,这山上有狼。还有野猪啊。你可别小看野猪,攻击力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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