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那人回过头来斜睨了我一眼，冷淡地问：“你？要买景猴？”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人轻蔑一笑，粗声大嗓起来：“就你？你只怕还是个学生吧？你买景猴？这不扯**淡吗？”这人说话挺粗鲁的，一看就是个挺势利的人。
其实势利的人反而是最好对付的。你要能装出派来，就能震得住人家。我笑笑，奉承他：“老板好眼力，我确实是个学生。我自己当然买不起景猴。”我将自己的学生证掏出来，给他看，“我是美院的学生，朱槿这名字你听说过么？”他摇了摇头。
我本来想用朱槿的名字震他一震，哪知道他根本没听说过这名字。也难怪，人家只是一个茶叶贩子，哪关心艺术？我不罢休，装着大惊小怪的样子叫起来：“你连朱槿的名字都不知道？中国最有名的一个画家呀。”
也许天色还早，这人的货一时间运不走，他也乐意和我白话，他说：“我只知道中国最有名的画家是郑板桥，他没钱买白菜，就自个儿画白菜。他画一颗白菜，可以换菜贩子一堆白菜。”
我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接不上话了。
齐楚走过来，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和一个茶贩子谈什么画家？人家哪懂这个？”
那人不满起来：“你可别小瞧人。茶贩子怎么了？茶贩子比你低一等？我就不知道画家？说不定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呢。”
齐楚高昂着头，从鼻子底下看他：“你知道什么？连朱槿是谁都不知道，还说你知道得多？奥巴马你知道吗？美国的总统。”
那人有些生气：“奥巴马是谁还用得着你告诉我？”
齐楚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我不是要告诉你奥巴马是谁，我是要告诉你，奥巴马那次来访问我们中国，希望能得到一幅我们导师朱槿的画，被我们导师一口回绝了。后来还是国家领导人亲自到我们学院来，给我们导师做工作，我们导师才没办法，只得给他画了一幅，画了一颗白菜给他。就那一棵白菜，奥巴马付了我们导师10万美金。”
那人愣怔着：“真的假的？我在电视新闻里怎么从来没听到这消息？”
齐楚白他一眼：“这种事电视上能播吗？人家美国领导人来我们国家访问，要一幅画都要不到，最后还是付了钱的，这播出来有损国家形象呀。这种事只会在网上报道出来。你不上网吗？网上炒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骂我们导师太不讲情面，弄得我们导师也灰头土脸的。”
那人说：“你们导师这事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他明显对我们恭敬起来，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老师，不，导师对吧？你们导师也真牛逼。她给人家画棵白菜，有什么讲吗？”
我差点笑出声来，只得背过身去。这个齐楚，也太能白话了。
齐楚不接他的茬，正儿八经地说：“我们这次是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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