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等游完大观园,已日落西山。黛玉到贾母那儿告辞,水氏兄弟将黛玉送回勇毅王府,见过勇毅王夫妇后,知她疲倦,便让她回绛芸轩休息,又吩咐蓝鸢、青鹭好好伺候。
黛玉走后,兄弟俩与勇毅王谈了一会儿边疆形势,对目前状况都忧虑重重,水溶道:“听说姚将军并未按圣旨部署,首战失利,昨儿圣上召见于将军询问补救之道,估计会派人去接替姚将军。”
勇毅王怒道:“姚家父子,抗旨不尊,丧师辱国,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勇毅王妃忙道:“自家亲戚,不说讲情,还要严惩,亏你说得出来?”
勇毅王道:“国家大事怎能还论私情?自以为是,以致损兵折将,军威荡尽,国体受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说他不行,可皇上就相信他的信誓旦旦。”又转向北静王,“你也是,当时不帮着我说话,反而向着你那不学无术的老岳丈,这如何?”
水溶无话可说,只能任其数落。勇毅亲王看他一眼,长叹一声,道:“你那王妃还好吧?”水溶道:“这事还没告诉她。”勇毅王妃道:“先别告诉她,她有身子,着不得急。”话题又转向了姚王妃怀孕,北静王子嗣、水澄的婚事等问题,闲谈一阵,水氏兄弟告辞回府。
虽然北静王没有把姚家父子打败仗的消息告诉姚王妃,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两天后,朝廷派南安郡王和于廷龄出征边塞。不久,前方送来奏章,说姚家父子在军营作威作福,不知体恤士卒,暴虐无度,激起将士义愤。而且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冒险出兵,中计被困,又一次折损三万大军。皇上震怒,查清之后,下旨军前诛杀姚子健、姚银以正军纪,以安士卒。北静王一再讲情,皇帝虽准许其父子回京安葬,家眷免于处罚,但怒斥北静王,罚俸一年。
不日,姚子健、姚银灵柩返京。姚王妃才知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父兄被诛,家族振兴无望。赶往娘家奔丧,悲痛欲绝。王太妃闻听也震惊不已,知道事态严重。姚家父子在朝中打击权臣,树敌颇多,碍着北静王的面子,众臣不与理论,如今北静王都受牵连遭训斥,又被罚俸,如众臣借此反戈一击,连北静王都会连坐,虽不致死,但也堪危。王太妃惊恐不已,又忧虑姚王妃伤心过度,影响胎儿。终于忧虑成疾,缠绵病榻。
姚家葬礼不算隆重,但很多大臣看着北静王的面子还都来致吊上祭,姚子健幼子姚洁,姚银二子姚侃、姚佚披麻戴孝,灵前恸哭不止,姚王妃也哀哀欲绝,由于是犯臣只允许在家停灵七日,之后起灵送至郊外下葬。就在起灵之时,姚王妃突然晕倒。
众人失色,七手八脚把王妃扶回内宅,北静王急呼找太医。姚王妃在众人呼唤救治之下慢慢醒转。北静王才松了一口气。太医诊脉后言道:“王妃有孕在身,不暇保养又忧虑过重,伤及根本,体虚气弱,今又悲痛过度,忧劳过甚,急火攻心,才如此的。”北静王让太医开方用药,命人把王妃送回王府调养,安顿好之后,自己跟随送葬。一路上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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