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顺其自然吧。”
黛玉疑惑,亦未深问。命朱弦拿了东西与紫鹃出来去茎擢园看望陈家母子。依黛玉的性子,她母子惹来偌大麻烦,断不肯理他们。可陈牧野是水溶朋友,妻子依托而来,不能不为水溶尽朋友之义。且春儿遭杖笞,纵使有过也便抵了。茎擢园不大,厅堂具备,很幽雅干净。原是空着,由武婆婆和两个小丫头打扫看着,武婆婆见黛玉、紫鹃来,忙笑着迎上来问好,杜氏从里面听见,也迎出来,黛玉看她眼角带泪,一厢与紫鹃往里面走,一厢问道:“那丫头打得重了?”
杜氏道:“多谢王妃求情,保得她一条命。”
黛玉进得屋里,见春儿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显是伤得不轻。杜氏请黛玉炕边坐了,又请紫鹃坐于椅上,自己只是站着陪着。黛玉坐了,让朱弦拿出金疮药,说道:“府中习武之人甚多,别的没有,金疮药是不缺的。给她上些个,不必吝惜。”
杜氏慌忙接了:“谢王妃。”
里面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杜氏惶惶地看着屋里,又看着黛玉,不知该不该进去看儿子。黛玉道:“小公子可是醒了?抱出来我看看。”
杜氏慌忙进到里面,把儿子抱出来,黛玉接过孩子,小家伙胖乎乎的,很是可爱。项上挂着水溶送的那枚扇坠。自是灵岳知道真情之后,将扇坠归还陈家。小家伙不断踢腾,黛玉便将他给了杜氏,环视她带来的用物,看着武婆婆说道:“陈太太用物旧了些,怎么没换新的来?”
武婆婆嗫嚅半日,才吐出话来:“奴才忽略了。”一个多月王府闹得天翻地覆,都快散摊了,谁也没顾得上过问她母子。下面的奴才有知道她母子的,听说他们冒认王爷侍姬、世子,为王爷招来祸灾,对杜氏颇为不耻,都不待见。只是供应吃喝,别的都不愿意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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