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听竹轩,到了潇湘馆,风竹萧萧,碧玉森森,庭阶寂寂,鸟雀凭窗鸣寂寥。皇帝暗叹,想起一首诗来:
绿阴清韵竹萧然,历历当年泣泪痕。
千古舜妃湘水底,必应憔悴有惭魂。
出了潇湘馆,一路往东,越走越高,知道是顺了山势上山了,又路过几个院落,亭台楼阁,一洗胭脂繁华,不及一一观赏,只看到临着小径的一些门亭上悬的对子,或曰:
不待雪霜常凛凛,虽无风雨自萧萧
或曰:
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
清寒直入人肌骨,一点尘埃住得无。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不一而足,几人行到粉墙尽处,有一个小门直通外边,水溶笑道:“出了这个门还是竹林,篱墙之外就出了水府。龙信说道:“篱墙是外城,粉墙是内城,你这不是建宅,是建城。”说着话,几人往西行,下得山来,满目盈翠之中,忽然灿灿春光入眼,一处池塘,满堂荷花盛开,在崇山叠翠之中,犹其耀目,行到池边亭上,皇帝上了亭,说道:“这里好,不象别处,幽凉倒也罢了,只是那凄清难耐,不象这里盛莲闹池,开心畅怀,我们就把酒宴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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