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受了些寒气,所幸没有大碍!”乐正阳心里一块石头这才放下,兰猗这几日都暗暗服了乌参汤,总算是提住了这口气。
“皇上!”南宫芷叫了一声,嘴角微微动了动,突然说道:“虽然此番贵妃娘娘与陆贵嫔一同落水,原因未明,但毕竟殃及龙胎,而且令皇上涉险,若问罪责,兰贵妃始终是要担待的!”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身子孱弱,方才几乎赔上性命,还请三思!”乐正阳跪下说的坚决,望向南宫芷的目光里满是疑惑。
江若紫突然也跪了下来,眼中盯着面前白色云纹石的地上,轻声说道:“此事有关皇嗣,贵妃娘娘虽不能免责,但还望皇上从轻发落!”
南宫昱冷笑一声,目光久久停留在兰猗脸上,突然闭上双眼,咬牙说道:“兰贵妃虽是失足落水,但误伤皇嗣,险些害死陆贵嫔,着降为才人,禁足凤栖阁!”
绿萝坊里鸦雀无声,兰猗眼中清淡,缓缓答道:“臣妾谢主隆恩!”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玉琼湖上箫声成绝,秋蕊前来扶兰猗起身时,南宫昱在袖中狠狠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兰猗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凄凉。
她弯起嘴角僵硬的一笑,暗暗去抽开自己的手,他仍是不放,兰猗终于忍不住,刹那间泣不成声,南宫昱眼圈儿一红,凉凉放开了手,旁人都只道是兰猗终究抵不过黄梁一梦,此时哭得满心哀怨不过是不甘罢了,谁却明白劳燕分飞的钻心之痛。
南宫昱默默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绿萝坊,走下楼廊的时候,迟滞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敲打在兰猗心上,嘴唇被她死死咬住,血珠儿渗出来落在衣襟上,点点宛如湘妃泪。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凤栖阁里灯火如豆,禁足月余,每晚都是如此孤清,兰猗掌灯在长廊上缓缓而行,脚步轻慢。
留香阁里的丁香换成了杜鹃花,颜色红得犹如子规悲啼泣血,兰猗走进去,南宫曦就站在花影下,神色有些阴沉。
“从贵妃的位子上掉下来,感觉如何?”他冷冷开口,似乎一如既往的笑容也伴随着他的耐心消失了。
“至少现在后宫没有人会母凭子贵的与我前来争宠!”兰猗声音泛着沙哑,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醒来就不停的抄经,她唯有借此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会再有宠爱么?”南宫曦终于笑了几声,却狠绝:“你杀了皇上的子嗣,前朝臣子不服,后宫妃嫔亦双双眼睛盯着,如今晋封了陆宜雪为淑妃,江若紫为德妃,前些日子还宠幸了朱才人,直接晋为朱婕妤,倒是你,似乎在这凤栖阁里被人遗忘了一般!”
“我要的本来就不是他的宠爱,而是他的江山,这不是你一直要我做的事情么?”兰猗眼中微微闪了一下,自那日后,南宫昱没有再踏进过凤栖阁,此时听到后宫晋封的消息,有些虽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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