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生出一股寒意来。
这次兰猗并没有先离开,而是与南宫曦一同走了出去,并且见到了守在外面的君泽。
君泽见到兰猗时,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嘴角弯了弯,未及开言,却见兰猗对着他莞尔一笑:“君大人,许久不见!为何守在外面?”
君泽看了一眼南宫曦,笑得越发牵强,但听兰猗漫不经心的笑道:“眼看惊蜇过了,看来这留香阁里下回要备些香药了,否则碰到蛇虫鼠蚁倒让人又多了一重心惊胆战!”
“贵妃娘娘如今执掌后宫,明日册封大典过后,哪会有什么心惊胆战的日子!”南宫曦听兰猗言语之中似有讥讽,淡淡答了一句。
南宫曦唇边的笑意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模样,因为他知道笑是比哭更好的伪装;
明明他是长子,却因为庶出的身份不得不将皇位让给嫡出的弟弟;
明明攻打后晋时是他打的头阵,最先入九霄皇城的那个人,却是南宫昱;
明明是他带着南楚的军队来了后晋,到头来执掌枢密院的那个人,却是南宫芷。
他不甘心,其实他一直都在不甘心,凭什么他辛苦捱来的一切,最终都要拱手他人。
这一次,他要名正言顺的夺回这些他认为本该都属于他的东西。
黄道吉日,烛影摇红,永安殿中袅袅龙涎香,翠烟浮空,结而不散,轻暖怡人到了骨子里。
黄花梨云龙纹软榻,赤金色的帐幔若隐若现,上面金线挑的流云纹在明亮的烛火下恣意华丽。
兰猗静静伏在南宫昱的胸前,望着寝宫里龙纹案上燃得正好的那对大红龙凤喜烛,眼里似是痴痴的。
南宫昱修长的手指轻轻绕上她散落在胸前的青丝,柔柔笑道:“心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兰猗转过脸来,眸中淡淡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可以等到红烛为我而燃的这一天!”
“原本是朕错怪了你,让你在未名宫多捱了两年!”南宫昱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俯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轻声笑道:“但是你可知道,这对喜烛原本便是只为你一人准备的,六年前皇城一别,朕说过再次相见的时候,要与你琴瑟合鸣,你当时似个小女孩般傻傻的便这么答应了朕,于是朕便早早为你备下了这对喜烛,谁想竟足足等了六年!”
“可惜我再也弹不了琴了,连你送我的那张锦瑟,最后也不知去向了!”兰猗微微叹了口气,又对着南宫昱莞尔一笑:“幸好这对红烛还在!”
南宫昱望着她的笑颜,眸中满是贪恋,轻轻翻了个身,手却悄悄拢住了她的腰,不给她再次出声的机会。
炽热的唇在她颈侧游走,轻啄浅啜,兰猗双颊绯红,终于忍不住轻吟一声,却听他在她耳边轻笑低语:“你可知道,听人说若是红烛一夜未灭,燃到天明的,夫妻便会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兰猗眼中微微一酸,心中辗转,呢喃问道:“那万一要是灭了呢?”
“绝对不会!因为这对喜烛是我命内仆局造了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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