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时手滑了!”文芊芊跌坐在一旁,脂粉细腻的侧脸上,其实也被溅上的几点水珠烫得有些微微发红,南宫昱眼中阴郁,狠狠盯着文芊芊,冷冷说道:“文昭仪御前失仪,责罚回玉麟宫闭门思过半月!”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文芊芊越解释,南宫昱就越生气,大声呵斥道:“还不退下!”
一旁的朱才人上前来扶了文芊芊悄悄的退到了一旁,文芊芊见南宫昱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再出声音。
“六王爷没事吧?”江若紫的手藏在袖中,因为紧张握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却不得不努力平静说道:“还是速去请太医来看看为好!”
“谢婕妤娘娘关心,无妨,船上风大,棉袍厚重,遇风则凉!”南宫芷说的清淡,目光却朝兰猗身上飞快扫了一遍,确定她没有被烫到时,才微微舒了口气。
“幸亏六弟离得近,反应又快,否则这水若是泼到公主脸上,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南宫曦不失时机的上前来打圆场,弯腰拣起那柄金勺扔回到茶席上对一旁的内侍道:“还不快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免得扫了皇上的兴致!”
南宫曦似是不经意间用指尖轻轻拂了下鼻子,眼中笑意弥漫,看着对面兰猗低头不语的模样,她似乎是被吓着了一般,但他明明就在手指上嗅到了桂花油的味道,方才文芊芊说自己手滑了,其实并没有撒谎!
金勺遇水导热,加之水汽蒸腾,兰猗方才拿起金勺的时候,事先在手心里暗暗涂了桂花油,所以文芊芊接过去的时候自然没有发觉,就算金勺脱手后,她吓得语无论次,一通乱抓,在手上发现桂花油时也晚了,况且后宫女人梳头上髻所用的桂花油,碰到沾到是常有的事情,别说根本就发觉不了,更不用提以此来做证据了!
好一个先发制人!南宫曦不由暗暗冷笑,兰猗表面一付弱不经风的模样,心思却比谁都缜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是外柔内刚,而且内心强大的根本无法想象,可以在未名宫里捱过六年,与一心想取得宝藏的叔父周旋,同时还能保全自己,若是将来不除掉她,怕是江山到手也不能长久!
此时南宫昱看似镇定,却望着刚刚去船下换了衣服上来的南宫芷,眸中渐深,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丝竹声渐渐淡去,江若紫刚才也下去命人换了茶点过来,一解方才的尴尬,南宫曦瞥见南宫昱的眼神,不由暗想,虽然兰猗亲口说她恨着南宫昱,但几次三番她与南宫芷又似半真半假,而南宫昱对她的一往情深几乎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他倒是想试探一番,以他南宫曦的心性,做事情自然讲究的是无实不落。
“还是江婕妤周到,贵嫔娘娘如今怀着龙嗣,皇上自然是恩宠有加,既然游船,都还是尽兴为上!”南宫曦巧妙的将由头扯到了陆宜雪的身上,打量兰猗的表情,她眼中飞快的扫了一眼南宫昱和他身边的陆贵嫔,目光冷冷移到了湖面上,到底是恨意还是妒忌,却也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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