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
秋蕊正在端详妆台上的那个填漆牡丹盒,在里面挑着发饰,不由抬头微微一笑:“华林苑如今在后宫里地位不一样了,谁不想来跟公主说几句亲切话?宫闱局那些人哪个又是没眼色的,知道皇上常来凤栖阁,巴不得天天变着花样收拾的越体面越好呢!”
兰猗唇边一抹轻笑,想到南宫昱的时候心里又暖暖的,只见秋蕊拿起一枝凤鸣吉祥的金步摇来,笑吟吟说道:“今早永安殿有人过来传话,说午后皇上在玉琼湖上品茗,特地请公主一同前往,依奴婢看,公主也该打扮打扮,后宫里人多嘴杂,倒教她们看看,什么叫自愧不如!”
“人长着嘴自然是惯会说的,不听不看不理,才落得干净,关起门来自己过得好不好,自己心里最清楚,何苦去置这种没来由的气?”兰猗说的淡慢,伸手从紫檀嵌八宝的妆奁里拿出一枝玉蝉花来,翡翠花茎,点翠花瓣上饰着米粒大小的金蕊,手工极巧。
秋蕊接过来端详了一阵,从妆奁中拿出来的,想来是兰猗的旧物,不由说了一句:“这花望上去贵重,但船上妃嫔娘娘们哪个不是花枝招展的,带这个未免太素净了些吧?”
“秋蕊,就算如今我与皇上之间隔阂全消,也总该记着自己的身份,我不是后宫的妃嫔,皇上对凤栖阁照拂有加是对前朝的恩典,不是我这个人,你可明白?”
秋蕊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轻声道:“奴婢替公主高兴,所以一时忘了形了,还是公主思虑周全!”
午后暖阳,玉琼湖上浮光掠影,南宫昱坐在画舫二层之上,周围陪着文芊芊和江若紫,身旁坐着陆宜雪。
除了江若紫那件天青色的大氅外,文芊芊着胭脂色,陆宜雪着栖霞色,似是两朵牡丹争芳斗艳一般,南宫昱唇边一抹淡笑,眼睛却一直瞥向画舫下面。
兰猗带着秋蕊缓缓行至画舫前,抬头却见南宫曦与南宫芷二人迎面走来,南宫曦穿着朝服,而南宫芷却是一身檀色锦袍,眉眼清冷,淡淡走在一旁,似乎二人并未交谈。
“见过弘郡王,昭郡王!”兰猗不慌不忙行礼,南宫曦眼中一闪,故意默默回了礼,却先行一步上了画舫。
兰猗扶着秋蕊刚要上船,却听南宫芷在身后说了一句:“公主近来一切可好?”
“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兰猗忍不住回头看他,她心里始终存着疑惑,为什么自那次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凤栖阁,以为他会问她留香阁里的事情,但他却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一别数日,他的样子明显消瘦了不少。
南宫芷默默迎上她的目光,抢先一步跳上了画舫,兰猗以为他对自己存着忌讳,眸中暗淡了一下,走上画舫时突然脚下一滑,秋蕊吓得一声惊叫尚未出口,却见南宫芷从旁稳稳扶住了她,眼角余光飞快的扫过左右,见无人注意,轻声说了句:“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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