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色帐幔上绣两只白蝶轻舞,旁边一丛兰草清幽,兰猗睡颜静如秋水。
窗外晨光微曦,残雪清冽,南宫昱靠在那张紫檀软榻前,眸中丝丝缕缕相思纠缠,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一只手柔柔划过她额角,他嘴角若有若无勾起一丝宠溺。
昨夜南宫芷连夜带了那名小宫人入永安殿,向南宫昱一五一十道出了当年南宫琳被害的真相,南宫昱起初是震惊,旋即却是懊恼,转而沉默,眸中渐渐伤痛弥漫开来,一如当年他知道南宫琳死讯时的表情。
他恨了她这么多年,却是不应该;她明明有无数次可以解释的机会,但是她没有。
他一直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放下了对她的恨便是对她最大的让步;原来一直以来,她都选择默默承受,窗前半月案上厚厚堆着一叠她手抄的经文,她用抄经来赎罪,去冬梧阁是为了烧这些经文祭拜他死去的皇姐。
也许,真正需要赎罪的那个人,是他。
冬晴萧瑟,南宫芷远远望见瑞公公守在凤栖阁的门口,抬头望着天色,满眼的焦急。
“王爷,您来了正好!”瑞公公躬身迎上前去,微微行了一礼,嘴里念叨着:“这眼见到了快上朝的时辰了,皇上还没出来!”
“无妨,还早,我且去瞧瞧!”南宫芷脸上淡淡的,走进凤栖阁里,迎面却碰上了乐正阳,他手里端着刚煎好的药从偏殿里出来,看起来像是一夜无眠,样子憔悴。
他望见南宫芷时,眼中一闪,轻声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南宫芷见他说的严肃,不由随他一同进了偏殿里。
满屋的药香,微微透着苦涩气,乐正阳正色看着南宫芷,神情凝重:“王爷,公主中毒之事可有向皇上提及?”
南宫芷不语,默默摇了摇头。
昨夜兰猗听到乐正阳对他说出中毒一事时,虽然说不出话来,却拼了全力去抓他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入骨,扣住他时还在微微发颤,兰猗拼了命的求他不要说,他就算自己心如利刃一片片的割下去,也不忍让她失望。
乐正阳微微安心,轻叹一声:“公主所中之毒至少有五、六年的时间,若是早两年发觉,兴许还有办法,但未名宫长年冷落,以至于毒性渗入肌理,继而游走于心脉,所以现今就算用尽世间珍奇灵药,也无法治愈......”
南宫芷心里一沉,问道:“昨夜你不是说用了枷蓝香后,对毒性有所牵制吗?”
乐正阳眼底浮上愧疚,摇了摇头:“王爷昨夜知道公主中毒真相后,便急着赶去永安殿面圣;后来微臣替公主施针之际,才发觉有几处银针发黑,似乎公主最近又被人再次下过毒!当时借着酒劲被催发了出来,才会吐血晕厥!”
“什么?”南宫芷的声音瞬间提高,乐正阳眼中慌乱,转身胡乱关上了门,小声说道:“今早天未亮时,皇上便来了凤栖阁,一直在寝殿里守到现在!”
“我知道!”南宫芷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昨晚他不顾一切让小宫人说出了南宫琳被害的真相,心里明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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