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不由微微笑道:“今日那位凤栖阁里的帝姬突然来臣妾这里坐了坐,送了这盒饴糖,说是她亲手做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稀罕的东西!”
南宫昱脸上淡淡的,扫一眼那盒撒金饴说道:“有种花名唤郁金,生于大秦国,二三月开花如红蓝,四五月采收,味清香,十叶为一串,十二叶的为百草之精华,乃是极珍贵的贡品;这种饴糖便是用黄丝郁金和白沙蜜所调,光这两样虽然极为甜香,却本性寒凉,但与烈酒中和后,不但入口清淡,亦可以温中养胃。”
“那大秦国离我朝十万八千里,素来只有耳闻,却不想皇上竟如此了解!”江若紫眼中黯了黯,轻声笑道:“臣妾果然是见识短浅了!”
夜风吹过,廊下的风灯隐隐摇动了几下,南宫昱沉默一阵,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匆匆说了句:“改日朕再来看你!”
华林苑里一片静谥,廊下只有一盏孤清的风灯,殿门开着,秋蕊正拿着一件大氅出来,见到南宫昱踏夜而来,怔了一怔,刚要跪下行礼,却听南宫昱随口说了句:“免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他盯着秋蕊手中的狐毛大氅,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启禀皇上,方才公主说想去水榭那边走走,就这么出去了,奴婢想着夜里风大,所以才赶忙跑回来,去拿了大氅来!”秋蕊望了南宫昱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
南宫昱一言不发走上前,从秋蕊手中接过大氅,淡淡说了一句:“你们候在这里!”
秋蕊的嘴张了张,到底没发出声音来,与南宫昱的贴身内侍瑞公公对视了一眼,默默候在了原地。
冬日的玉琼湖到了夜里寒意更甚,南宫昱走进那座朱颜渐褪的水榭里,远远望见兰猗站在临水的柱子旁边,玉脂白的裙摆散在穿堂的夜风中,轻轻飘动,腰间的玉玦相撞,在宁静的夜里,丁当而响,清悠绵长。
他静静走近她,才听到她居然在轻声的哼唱:“霜雪贸贸,荠麦之茂......”
南宫昱轻轻将手中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兰猗未觉有异,伸手拢了拢领子,却听南宫昱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不唱了?”
兰猗缓缓转过头来,不可置信般的盯了南宫昱半晌,刚要弯下膝盖去,却被南宫昱一把拉起,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不快:“以后见到朕无须行礼!”
兰猗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眸子,幽幽问道:“你的手,可好些了?”
“无妨!”南宫昱望着她刻意侧开脸去的样子,脑海里却满是那日她在冬梧阁里对他说的话,他想见她,却又怕见她,因为每每多见她一次,他的防线便溃败一分,蚀骨相思,他越是压抑,便越要发疯!
“你方才在唱猗兰操?”南宫昱语气轻柔,兰猗默默点了点头。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这个水榭,皱眉说道:“这里竟破成这样,明日让宫闱局派人来好好修繕才是!”
兰猗仍旧不语,只是静静看他,南宫昱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走到最末的柱子旁,俯下身去似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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