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宫房里,以我目前的身份岂能随心所欲的去找?”
君泽眼里满是怀疑,悄悄打量了兰猗许久,悠悠说道:“子云一向不及皇姐心思缜密,一心只怕皇姐越陷越深!”
“好一句越陷越深!”兰猗冷哼一声,说的凉薄:“乐正阳既然是你的人,你大可以去问问,以我的身子怎么可能捱到这个孩子出世?送他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那眼下皇姐打算如何筹谋呢?”君泽眼中狡黠,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轻笑一声:“白芷桂子茶?皇姐仍是这般风雅!”
“眼下我却是没什么筹谋了,可惜这宫里只有我一个人苦苦撑着,多少有些吃力!”兰猗颦起眉来幽幽叹了口气:“你在前朝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这个皇姐可以放心!”君泽眼中似是胸有成竹,说的淡慢:“门下省和尚书省都妥当了,南宫曦一事牵连出的不过是他的老臣子罢了,对于那些良禽择木而栖的南楚旧部,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算明日这南楚江山易主,相信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哦?”兰猗似是存着疑问扫了君泽一眼,淡淡道:“朝中才多少人,可有想到地方节度使那边是否会兴兵作乱?”
“节度使手里的那点屯兵又怎及得上枢密院?”君泽悠悠一笑:“只要皇姐一句话,南宫芷出面还怕镇不住那些人?”
“甚好!”兰猗缓缓起身,丢下一句话:“那后宫里呢?我总得知道谁是自己人!”
君泽半晌不语,似乎并不能完全相信兰猗,良久,低低说道:“魏才人可以一用!”
“你倒会挑人,果然是个有姿色的!”兰猗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朱婕妤呢?记得她好似是南宫曦的人吧?”
君泽愣了愣,心知瞒不过兰猗,淡淡答道:“亦可一用!”
“好!”兰猗说的清淡,眼角却藏起几分凌厉来。
春日将尽,玉琼湖上碧色莲叶浑为水天一色,粉白两色的花苞不过刚刚露了个尖儿而已。
清风吹起帐幔,银粉色的薄罗纱飘在水榭里,如梦如幻,兰猗端坐在外面一张荷叶云纹美人榻上,身边的案几上摆着各色果子,魏巧凤与朱宁儿两人坐在对面,笑的有些牵强。
“贵妃娘娘请咱们来凤栖阁里一聚,当真是抬爱了!”朱宁儿微微一笑,眸子里闪了闪,她一向精明,南宫曦出事后,君泽不过勾了勾手指,她便又寻了个新靠山罢了。
“凤栖阁里华丽精致,只是这水榭却似有些年头了!”魏巧凤倒没什么心机,扫过水榭前有些脱色的菱花窗阁,心里觉得陈旧的有些格格不入。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兰猗说的似是而非,淡淡一笑:“这里是陈旧了些,但比起修葺的焕然一新的凤栖阁,这里反而能让人想起一些往事来!”
“娘娘怀念故国之心,也无可厚非!”朱宁儿一双眼神自是灵动,听兰猗说的直白,里面的怀疑才略为淡去了一些。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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